“……”休洛斯没有将别扭藏着的习惯,索性道,“是。”
“我不喜欢你看着别的雌虫。”纪录片也不行。
白却冰凉的长发垂下,落在休洛斯枕边,像是被一袭银白月光笼罩。
他的睫毛像是一只纯白的蝴蝶,在休洛斯的视线里不断扇动着秀丽的翅膀。
新雪的气息掺杂着浓郁的花香,白却将长发拨回耳后,俯身亲了亲雌君暗淡无光的那只眼睛,低声吐气:“我也不喜欢你看别的虫。”
休洛斯像是被亲吻烫了一下,白却轻轻笑了一声,掰着他的下巴说:“好奇怪的心情,原来我们两个是同一世界的虫啊。”
休洛斯突然听到了心脏剧烈跳动的声音,猛地把住白却的下颚,同样用力地吻了上去。
这完全不能怪我,都是他的气味在蛊惑我。
*
休洛斯扶住额角。
他一边感受着翅囊内血。肉的生长,一边靠在桌边。白却坐在椅子上,慢悠悠地喝着一杯热茶,有些奇怪地歪头:
“休洛斯,你刚刚不爽吗?”
“……”休洛斯没法否认,以他的性格也不屑于否认,“雄主,很爽。”
“那你为什么一脸不高兴。”白却想了想,有些苦恼,“难道是我没有喂饱你吗?”
“……不,雄主。你要清楚。”休洛斯侧过身看着他,索性将错就错,“自己掌控全局,和别虫掌控,是不一样的感受。”白却虽然白,但一点也不瘦弱,以至于现在的休洛斯根本无法反抗。但没关系,迟早有一天,他会“报复”回去。
“所以你还是不习惯嘛。”白却现在的心情还算不错,“当然,我是不介意休洛斯用一些特殊的方法让我高兴的。反正,你很喜欢这样吧?”
休洛斯眉宇微动。他最想做的其实还是按照白却平时的方法控制白却。
然而说再多也是有心无力,但凡白却一掐他就起不了身,休洛斯目前的身体还不足以支撑他那些阴暗的想法,必须得趁早回到全盛时期才行。
但如果要变回原先的模样,又必须得获得足够的营养……这又陷入了闭环。休洛斯脸色微微扭曲,难道他堂堂一只铁血军雌必须要被一只弱小的虫崽玩弄无数次才能恢复吗!?
*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不管休洛斯在想什么,白却总是像个真正的尾巴一样靠在他身边。
因为格外困倦,白却经常是抱着枕头,耷拉着眼皮,把下巴抵在休洛斯的肩膀上,对着他的脸和脖颈又亲又咬,把休洛斯惹得目光沉沉、呼吸灼热地看过来时,又一脸无辜纯洁地看着他:
“我只是觉得靠近休洛斯会很舒服,没有那个意思。”
一旦休洛斯主动,就会收获很不走心的反抗,和一句懒洋洋的指责:“休洛斯,你真坏。”
最后总是进展成休洛斯揣着个抱枕,身后黏着个大号白毛玩偶走回房间。
求偶期的雄虫确实很难对付——休洛斯有了深刻的认知。
这样的日子过了几天,白却突然对他说下午有事要做,必须要出门。
特殊时期的白却遇到不开心的事就会变得烦躁,他嘟嘟哝哝了好几句,然后对着休洛斯说:“不过我会早点回来的。”
“需要我陪伴吗?”
休洛斯的目光落在白却的脸上,雄虫的求偶期会影响雌虫,就像发热的雌虫会影响雄虫一样。
这几天白却和他厮混,被雌君日常健康食品投喂,脸色都变得红润饱满起来,看上去就是很容易被坏虫绑架关起来的类型,身上还散发着雌虫的味道,休洛斯升起一种奇异的占有欲,不太乐意让他出门。
“不用了。”白却摇摇头,休洛斯便站起身,脸上神色看不出情绪,“那我为雄主挑一件出门的衣服吧。”
白却对此倒是无所谓:“哦。”
天气已经凉下来,是银杏叶纷纷扬扬掉落的时节。
休洛斯给他裹了一件长长长的风衣,里面穿了件高领上衣,遮住脖子上密密麻麻的吻痕。
白却:“……有一种回到虫蛋的感觉。”
休洛斯为他整理着领子,“雄主确实还是幼崽。”
“才不是?”白却说,“你怎么能这么说我,不是和我差不多大吗?”
休洛斯对此不置可否,他把白却裹得严严实实,就凑上前去,捏住白却的下巴,将嘴唇贴了过去。
事实证明,休洛斯的学习能力绝不次于白却,这才没多久,他的吻技已经炉火纯青,尤其白却不知道他是怎么了,亲得格外霸道,力度几乎要把自己的舌头给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