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听上去很有意思。喜欢我这样对你吗?”
不得了……
白却心想,这个休洛斯不好对付。或者说,自从休洛斯生下那枚蛹茧之后,就变得越来越无法捉摸了。
不过……
这样就更有意思了。
就算欺负了回去,也只是因为休洛斯活该被欺负,怪不得任何虫,不是吗?
“休洛斯,今天的你有点讨厌。”
白却捉住休洛斯的手,他的反应比较迟钝,这点异样还算能忍受。而休洛斯的挑拨手段都是和自己学的,要说起来,他喊着小虫崽的白却才是他的老师。
“讨厌?”休洛斯抬起另一只手,缓慢地用指尖掠过白却的眉目,仿佛描画他的五官,粗粝的手指划过眼睛,白却眨了眨眼,忽然感到有些困倦。
休洛斯似乎再次笑了一下,手指陡然收紧,捏住白却的下巴:“不可以讨厌我,知道吗?”
他的力道并不大。
白却瞥着他,目光褪去最开始伪装的茫然,冷静得像一汪平静的湖泊。
白却攥紧休洛斯的手腕,雌虫结实的手腕突然猛然一痛,像是被足够伏的电流点击了一瞬,下意识松开了手。
“来打个赌吧。”白却坐在洗手台上,略微俯下身,嘴唇贴在休洛斯的耳边,属于雄虫的清凉气息让休洛斯耳后发痒。
休洛斯喉结轻滚,下意识想让开半步,他受不了这种让虫失控的气息,却被白却按着肩膀强行站在原地,便问:“赌什么?”
白却微热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耳后,让那里红了一片,声音轻巧却又无比清晰:
“赌你对上我,永远完不成目标。”
“……”
休洛斯的呼吸有一瞬间的凝滞。他听见了心跳得很快的声音,像是有什么要钻破土壤而出。
他抬起眼帘,看向镜子里属于自己的脸,对视上一双属于猛兽的充满兴味的眼睛。
“雄主是指?”
“能指什么。”直起身,白却又恢复平常那副懒洋洋的嘴脸,半是抱怨地说:“你刚刚可是把我摸痛了诶。还不允许我报复你,不要你做任务吗,休洛斯真是没轻没重。”
他说的坦然,似乎指的只是恋综里布置的任务。
休洛斯看着抱怨他不够温柔的雄虫。他对于白却身份的猜想并不停止于没有发现伤口,反而只会觉得对方很会隐藏。
毕竟精神力的气息做不了假,他确信白却是太阳石的其中一员。
“有虫在吗?”
外面的工作虫员正在四处呼唤白却和休洛斯的名字,眼看就要靠近厕所。
白却打了个哈欠,似乎并没有太计较这一次休洛斯的过分,“他们要来了。走吧。”
休洛斯让开位置,在跳下洗手台前,白却突然伸出双手捏住休洛斯的脖颈,指尖毫不客气地摁住他的胸前。
白却熟悉休洛斯的身体,知道摁住哪里能让他失态,休洛斯瞬间有些腿软。
“舒服吗?毕竟你刚刚就是这么不温柔地对我啊。”白却盯着他神色变化的脸,勾起唇角,眼眸弯弯地说:
“哦……一定超级喜欢吧。”
说完,他也没有再给予更多,在其他虫到来前放开休洛斯,利落地跳下洗手台,便转身离开,恰好和门外的工作虫员撞上。
“快快快,大家都就位了,猫眼球跟丢,还以为你们出什么事了……”
“嗯。就来了。”
休洛斯捂着胸口,望着白却离开的背影,明明胸膛处还在像被电流经过似的麻,他却无声地笑了起来。
*
另一边,一身军装的朗曼接收了关于太阳石潜逃成员“青竹”的定位。
他路过的地点中,有他的雄主南溪的房间,而后一路逃窜到码头附近,定位便消失了。
朗曼眉头一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