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玩意。。。。。。”张文达眉头紧锁的看着胸口的匕首,插在这里一点感觉都没有,差点把它给忘了。
当时打千禧的时候,这时候一张底牌也没有保留用了出来。
一想到这玩意的副作用,张文达不由的有些。。。
海风裹着咸腥味扑面而来,浪头拍打礁石的声音在夜色里格外清晰。我蹲在船舱角落,手指摩挲着那枚从老艄公尸体上取下的铜钱,纹路早已被海水泡得模糊不清,可掌心却传来一阵阵刺骨的寒意。这玩意儿不对劲??它不该是凡物。
远处灯塔忽明忽暗,像一只垂死挣扎的眼。据传这座孤岛名为“归墟屿”,千年前曾是祭海大典的圣地,后来一夜之间整座城沉入海底,只留下半截塔尖露在水面之上。而如今,每隔七日,便有渔船在此失踪,无尸无迹,仿佛被大海无声吞没。
我叫陈砚,一名游走于边荒之地的拾遗者,专收那些被世人遗忘的秘闻与残器。三个月前,我在北境雪窟中捡到一卷残破经文,上面写着:“归墟开眼,铜钱引魂,三更逆渡,旧域重临。”当时并未在意,直到最近接连听闻渔民讲述同一梦境:一个穿红裙的小女孩站在灯塔顶端,背对着他们招手,嘴里哼着一首古老的童谣。
“月儿弯弯照九州,亡魂归来不回头……”
我猛地攥紧铜钱,耳边竟真的响起那稚嫩歌声,可四周空无一人。船身忽然剧烈晃动,像是撞上了什么坚硬之物。我冲出舱门,只见海面翻涌起诡异的漩涡,正缓缓将整艘船往中心拖拽。天空不知何时布满血色云层,一轮惨白月亮悬于其上,分毫不动。
这不是自然现象。
我咬破指尖,在船舷画下一道镇邪符。血线刚成,空气中便爆发出一声凄厉尖叫,仿佛有什么东西被灼伤。紧接着,水底浮出数十具浮尸,面色青灰,双眼全黑,手臂僵直地伸向天空,口中不断重复着那句童谣。它们没有腐烂,也不似寻常溺亡者,反倒像是……被人精心保存多年。
“你们是谁?”我厉声喝问。
所有浮尸在同一瞬间转向我,齐刷刷张嘴:“等你。”
话音未落,最前方一具尸体猛然跃起,朝我扑来!我翻身后撤,抽出腰间短刀划过它的咽喉,却没有血液喷溅,只有浓稠如墨的雾气从中溢出。那雾凝聚成人形,赫然是个七八岁大的女童,赤足赤身,皮肤泛着贝壳般的光泽。
“你还记得我吗?”她歪着头,嘴角裂到耳根,“你说过要带我回家。”
我的心跳骤停。记忆深处某个画面撕裂而出??十年前,我也曾来过这里。那时我还是个少年,跟随师父调查一起连环失踪案。我们在岛上发现了一座地下祭坛,中央供奉着一枚巨大的铜钱,背面刻着“归墟令”三字。师父说这是上古时期沟通阴阳两界的信物,绝不可轻动。可就在我们准备撤离时,一个红裙小女孩突然出现,拉着我的衣角求救……
然后呢?
然后我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你忘了约定。”女童声音陡然变冷,“你说带我走,可你逃了。你抛下我,让她们把我献给了海神。”
我踉跄后退,脑仁剧痛欲裂。那些被封印的记忆碎片开始拼凑:那一晚,祭坛崩塌,海水倒灌,无数人影跪拜在岸,将一个个孩子推入深渊。而我……我是唯一活着离开的人。
“我不是故意的!”我嘶吼,“我当时太小,根本救不了你!”
“那你现在能救吗?”她轻轻一笑,整个海面随之震动。漩涡越转越快,浮尸们开始围绕船只跳舞,动作机械而整齐,如同提线木偶。灯塔的光忽然稳定下来,变成幽绿色,照在我手中的铜钱上,竟让它重新显现出铭文??“庚寅年七月初七,命契归墟”。
那是我的生辰。
一股寒意从脊椎窜上头顶。原来如此。我不是偶然来到这里,而是命中注定要回来。这枚铜钱不是从老艄公身上捡的,它是属于我的信物,是当年逃离时遗落在祭坛的另一半魂魄。
“你要我做什么?”我颤抖着问。
“完成仪式。”她伸出手,掌心躺着另一枚铜钱,与我手中恰好能拼合成完整圆形。“七个人,七个时辰,七种祭品。你已经凑齐六个了。”
我浑身发凉:“第七个……是我?”
“是你,也是你该还的债。”她眼神忽而柔软,“但如果你愿意替我恨,替我哭,替我活下去……我可以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
远处传来钟声,共十三响。每一声都让我的意识更加清明一分。我想起了更多:那个夜晚,我不是独自逃生。有个女孩替我挡下了追杀,被拖进水中。她最后说的话是:“别忘了我。”
我跪倒在地,泪水滑落。
“我记得你。”我说,“你叫阿湄,是我在这世上第一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