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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3页)

瓦莉亚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冰冷的嘲讽,但更多的是一种……掂量和评估的意味。

“听起来……像个不错的故事。但是,科瓦奇工程师,故事……是需要被验证的。”她的目光再次变得锐利:“你的‘价值’,我们会进行‘判断’。而且,会用我们自己的方式……进行‘彻底’的判断。”

“在此之前……”瓦莉亚收起了手枪,但她的气场依旧充满了压迫感,“……你还是给我老老实实待在这里。你的任务……暂时不变。但是,希拉斯,”她转向那个沉默的壮汉,“……对她的监控等级,提升到最高。她有任何异常举动,或者试图接触任何不该接触的东西……你知道该怎么做。”

希拉斯再次点了点头,看向伊莉娜的眼神更加冰冷和危险。

塞拉菲娜(伊莉娜)心中那块悬着的巨石,落下了一半。

她知道,她暂时……安全了。

但她也知道,她用一个巨大的谎言,将自己推入了一个更加危险、更加需要步步为营的境地。

她接下来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都将被置于最高等级的审视之下。

她必须在不暴露女王身份的前提下,扮演好这个“流亡工程师”的角色,并在这个过程中,找到获取核心情报、完成最终目标的方法。

这场发生在地下的、围绕着身份和价值的“审判”,才刚刚开始。

而她,既是演员,也是……暗中的棋手瓦莉亚那句“我们会判断你的价值”,如同冰冷的镣铐,无声地锁定了塞拉菲娜的命运。

她很清楚,即便暂时摆脱了即刻被处决的危险,自己也只不过是从一个显眼的囚笼,被转移到了一个更隐蔽、审查更严苛的观察室。

那个名叫希拉斯的男人,如同无处不在的阴影,他沉默的注视几乎从未离开过她,仿佛连她每一次呼吸的频率,都在他无声的记录之中。

地下据点那压抑、潮湿,永远弥漫着机油、汗水与绝望气息的空气,时时刻刻提醒着她——这里是地狱,而她,正行走在刀锋之上。

不过,成功修复那个老旧的通讯中继器,确实为她换来了一丝喘息之机。

或许是瓦莉亚需要进一步榨取她的“技术价值”,又或许是这个挣扎求存的组织确实人手紧缺到了极点,她不再被完全禁锢在那个堆满废弃零件、如同垃圾场般的角落。

她被“恩准”可以在技术区域的外围活动,负责一些相比之前略显“技术含量”的杂务——给老化到随时可能断裂的数据线缆更换接口,用压缩空气小心翼翼地吹去精密仪器散热风扇上积攒的灰尘,或者对一些非核心的监控探头进行基础的维护和校准。

这些工作依旧枯燥、重复,且无时无刻不处于希拉斯(或者其他反抗组织成员)或明或暗的监视之下。

但对塞拉菲娜而言,这已经是巨大的进步。

这意味着她可以更近距离地接触那些维持据点运转的设备,有机会观察那些技术人员的操作手法,甚至……偶尔能与他们发生一些极其有限的、仅限于工作范围内的交流。

这对于她了解这个组织、寻找可能存在的“衔尾蛇”线索以及卡尔留下的秘密,至关重要。

而在这些有限的接触中,与她产生交集最多的,是一个名叫任的年轻人。

任大约二十岁出头,是据点里少数几个能勉强维持那些老古董通讯设备和网络终端运转的技术员之一。

他不像那个叫凯多的队长那样浑身散发着粗粝的江湖气,不像希拉斯那样沉默得如同墓碑,更不像瓦莉亚那样周身笼罩着拒人千里的冰冷。

他有一双……异常明亮的眼睛,那里面似乎还残存着未被这残酷底层生活彻底磨灭掉的、属于年轻人的理想主义光芒。

他的性格中带着一种近乎天真的热忱,以及……对现状同样深切的痛恨。

根据零碎的信息,他似乎也无比痛恨女王和她所代表的帝国体制,他的家人,据说也间接或直接地死于某次与帝国扩张相关的冲突或语焉不详的“事故”中。

这个年轻人,似乎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背景神秘、技术(在她刻意隐藏下显得)“时灵时不灵”却又总能歪打正着的“伊莉娜大姐”(他私下里有时会带着一丝好奇和难以言喻的尊敬这样称呼她,尽管塞拉菲娜的真实年龄或许只比他大上几岁)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兴趣。

他对通讯中继器被修复的过程尤其好奇,那里面涉及到的某些操作,显然超出了这个据点现有的技术水平。

“伊莉娜……姐,”

一天,在更换一批老化的光纤接口时,任凑了过来,脸上带着那种年轻人特有的、混合着好奇和一点点羞涩的表情,小心翼翼地避开了不远处希拉斯的视线,“上次……那个G脉冲稳定模块……你那个‘土方子’到底是什么原理啊?我后来查了好多资料,都没找到类似的并联方法……感觉像是……”

他似乎想说“像是某种军用级别的应急处理”,但又觉得不太可能,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塞拉菲娜(伊莉娜)正小心翼翼地用镊子夹起一根细如发丝的光纤,听到他的问话,纤细的手指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

她知道,这是试探,也是一个……建立联系,或者说,是植入信任的机会。

她抬起头,脸上迅速浮现出符合“伊莉娜”身份的、略带疲惫和为难的笑容,眼底恰到好处地掠过一丝对往事的回避。

“原理?我……我哪懂什么高深的原理啊,任。”

她轻轻叹了口气,声音带着一丝自嘲和无奈,“都说了是以前在工厂仓库里,听一个喝醉了的老酒鬼师傅吹牛时说的……他当时好像嘟囔着什么……‘能量谐波过载’……‘用低阶线圈的感抗去……去对冲高频尖峰’什么的……鬼知道是不是胡诌的,我也听不懂,就……就死马当活马医试试呗,谁知道运气好就成了呢……”

她再次将自己的“成功”归结于运气和道听途说,并将真正涉及的高阶能量对冲原理用更模糊、更生活化的语言进行了解释,完美地将自己的技术水平限制在了一个“经验丰富但理论不足”的高级技工范畴,避免暴露自己真正的知识储备。

同时,也暗示了自己过往经历的“复杂”和“底层”。

任听得似懂非懂,他能感觉到伊莉娜的解释似乎并不完全,但看到她那“坦诚”而“无奈”,甚至带着点“不堪回首”意味的样子,也不好再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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