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这时,车也抵达了目的地。蒋宗也稳稳将车停在车位上,打开主驾驶的门,合上,然后拉开车后座的门,上车。
“砰”地一声,将他和她锁在狭窄逼仄的后座空间里,车门闭合的声音震得她脑袋都嗡嗡直响,鼻尖钻进一缕木质香,香根草和雪松融在皮革香里,野蛮而霸道,一如此刻的蒋宗也。
莫名地,她有几分着了慌。
裹在香芋紫色牛角扣大衣下的身子微微发颤,微妙地感觉到自己的变化,盈酥之上的嫣红,饱满地绽放着,成了硌在掌心的石子儿。
而蒋宗也只是倾下身,胳膊撑在真皮座椅上,将她围拢在他和座椅之间,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你、你别乱来”她连嗓音都发颤了。
这种感觉好奇怪,她觉得身子好似成了一枚磁铁,而蒋宗也成了异名磁极,吸引着她。
她甚至能想象到,他怀抱里的温热感,将她圈拢起来。他会熔炼她,又雕刻她,重塑她。
难道是太久没有了,以致于轻轻接触,就要天雷勾动地火?
感觉自己好不争气。
“我能乱来什么,嗯?”蒋宗也勾着唇角反问,看她那眼神,就像猎豹看一只小兔子。而这只小兔子还装得如此镇定,简直是色厉内荏。
好久没有喂饱这只小兔了。
估计小兔子自己都馋了吧?瞧瞧,他都没碰她,小兔子自个儿颤成这样。
“你不乱来、你就出去。”乔若璎轻晃着脑袋,乌黑头发擦在靠背上,很乱,却也很漂亮。
蒋宗也喉结极缓地咽动了下,缓慢得她能看清他喉结下坠又上升的弧线,很性感。仿佛她心头有一只小兽在叫嚣着,要她上去咬一口。
他抬起右手食指,手指修长,骨节明晰,有青筋蜿蜒。
明明动作如此轻微缓慢,她还是忍不住颤了下。这种轻颤,像异物进了眼球时,眼球不停地眨动。
她原以为他要捏住她后颈,像以往一样放肆地亲她,可蒋宗也却只是拂起她耳边一缕长发,轻轻替她别回耳后。
男人嗓音喑哑到了极致:“如果璎璎喜欢我乱来这一套,我也可以乱来的。”
“”
什么叫他也可以?明明就是他想!
“我才不喜欢。”她立刻反驳。
“”
蒋宗也看着眼前这只口是心非的小兔,只扯着唇角笑,哑声:“小璎嘴真硬。”
嘴硬,但是嘴唇又好软,像果冻一样,诱着人去亲。
蒋宗也尽管心痒,却没打算在这时候对她做什么。
他知道这只小兔子放不开,要是她真和前男友接吻了,估计要哭鼻子哭好久,还会觉得自己是坏女孩儿。
蒋宗也稍稍往后退却,黑色牛角扣大衣下沸腾的身躯,也一点点平静下来。他敛着眼睫:“下车吧。”
“哒”地一声,车门把手拧开,逼仄的车内空间变得开放,乔若璎呼吸细细,一颗心重新落回肚子里。
可是,内心深处也有点点失落,就好像,她刚刚真期盼着他能够对她做点儿什么似的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她心中立时警铃大作。不是说最好的前任要老死不相往来吗?他们这经常往来的,算什么?
她的底线,一直在被蒋宗也蚕食。
跨出车门后,乔若璎下定决心,对蒋宗也道:“我觉得我们这样不太好。”
这句话,既是对他说的,也是对她自己说的。
“哪里不好了?”
“好的前任,就该老死不相往来。”她干巴巴地,把那句话搬出来。
“如果要做到老死不相往来才能当一个好前任,那我宁愿不要这虚名。”蒋宗也向她靠近两步,伸手拂了下她香芋紫色大衣上的褶皱。
要虚名的人得到虚名。
他才没那么傻,他想得到的是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