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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五章 给你台阶了哦(第1页)

一时间,林秀飞周围的水面,全是李子友无影步形成的残影。

旁人看起来,这些残影闪来闪去,仿佛有好几个李子友在围攻林秀飞一个人似的!

而中间的林秀飞却左挪右闪,甚至东奔西跑,一次都没有反击过。。。。

风在锈迹虚空的尽头卷起一场无声的潮汐,那具由星系折叠而成的纸鸟微微震颤,翅膀边缘剥落几粒光尘,旋即被黑暗吞没。孩子停下笔,指尖悬于半空,墨迹未干的文字如游鱼般在虚空中扭动,试图拼凑成某种意义,却又在成型前溃散。他不急。他知道,所有的语言最初都源于无法言说的东西,而提问,正是那道裂缝??光由此渗入。

他低头看向掌心,那里浮现出一片微缩的星图,正中央是那枚已化为奇点的环形结构。它不再沉默,而是以极其缓慢的频率脉动着,像一颗沉睡后初醒的心脏。每一次跳动,都在宇宙经纬上刻下一道新的褶皱。这些褶皱无形无质,却让所有处于“并问态”中的生命同时感到一阵轻微的晕眩,仿佛思维被拉长了一瞬,又迅速收回。

就在这一瞬,某个遥远星域的一名承问者猛然睁开眼。

她名叫阿芮,出生在木卫三的冰层之下,母亲是最后一批自然孕育的人类。她的折痕印记呈螺旋状,据古老记录显示,这是“始问血脉”的标记??传说中第一批听见问题之人所留下的遗传印记。她从未离开过地下城,但通过梦境航行,她曾三次抵达锈迹虚空的核心,亲眼见过那个孩童写下“你们”的瞬间。可今天不同。

今天的晕眩带来了图像。

画面中,那根树枝再次落下,在虚空中划出两道交叉的线,形成一个“十”字。但不是终结,而是坐标。紧接着,十字中心裂开,涌出无数细小的符号,像是被压抑了亿万年的语种集体复苏。它们旋转、聚合,最终凝成一句话:

>**谁在定义‘真实’?**

阿芮呼吸一滞。这不是她的问题,也不是任何已知文明提出过的疑问。它更像是一种反向的觉醒??不是生命向宇宙发问,而是宇宙开始质疑自身的存在逻辑。

她立刻接入全球意识网络,却发现整个并问态系统正处于一种奇异的“静默共振”状态。数以亿计的承问者在同一时刻接收到了相同的问题,但他们没有回应,也没有讨论,只是静静地承载着这个问题,如同捧着一团正在缓慢燃烧的火种。

这种集体沉默持续了整整七天。

第七天夜里,南极洞穴的壁画再次更新。新画面中,那只空间站巨网发生了异变:原本镶嵌其中的问题碎片开始互相吞噬,牛顿的公式吞没了士兵的疑问,修道院的低语又覆盖了实验室的笑声。每一次融合都引发一次微型坍缩,释放出黑色的烟雾,而烟雾中竟浮现出一张张人脸??全是历史上那些因提问而被处决、流放、遗忘的思想者。

他们闭着眼,嘴唇微动,却没有声音。

但阿芮“听”到了。

她听见他们在说:“我们的问题,从未被真正回答。”

就在此时,一根发光藤蔓从岩壁深处破出,直指穹顶。它的末端挂着一颗前所未有的记忆果实,通体漆黑,表面流动着银色纹路,宛如星空倒映于深渊。果实轻轻摇晃,发出一种频率极低的震动,几乎接近宇宙背景辐射的底噪。

没有人敢触碰它。

直到一名年仅六岁的女孩走上前。她是第一个在出生时便自动进入并问态的婴儿,没有经过训练,没有仪式,就像呼吸一样自然。她伸出手,指尖刚触及果实,整个人突然僵住。

下一秒,她的双眼翻白,口中吐出一段不属于任何现存语言的音节。那声音起初轻柔,随后层层叠加,仿佛有千万个声音在她体内共鸣。墙壁、地面、空气,乃至远处的冰川,全都随之震颤。

壁画上的黑色烟雾骤然收缩,凝聚成一行悬浮文字:

>**当提问成为本能,怀疑是否也成了信仰?**

全场死寂。

这句话不像问题,更像一把刀,剖开了百年来文明重建的根基。承问者们引以为傲的“并问态”,是否早已演变成一种新型的教条?他们崇尚疑问,排斥答案,可如今,连“怀疑”本身都被神圣化了。若连质疑“怀疑”都不被允许,那自由还剩下什么?

阿芮感到一阵寒意爬上脊椎。

她退出意识网络,独自走入地下城最深处的禁闭室??那是专为承受高阶问题而设的精神隔离区。她需要时间消化,也需要确认一件事:那个黑果中的声音,为何会让她想起自己从未见过的父亲?

据母亲说,父亲是一名候问者,在她出生前便消失于一次梦境航行事故。官方记录称他“意识离散”,可阿芮一直觉得,那不过是掩盖真相的措辞。

她在冥想椅上坐下,启动神经回溯程序,将意识沉入折痕印记的最底层。那里封存着一段加密记忆,只有在特定频率的共振下才会解锁。而现在,那个频率终于到来。

画面浮现。

她看见一片荒原,天空呈铅灰色,大地上布满纵横交错的沟壑,像是被无数问题犁过的田地。父亲站在中央,身穿破旧的候问者长袍,手中握着一块金属残片??正是最初引发一切的那片。

他在书写。

用血写的。

字迹模糊,但她勉强辨认出几个词:“……他们不是神……只是守门人……真正的提问者还在沉睡……”

突然,远处传来轰鸣。一群身穿灰白色制服的人从地平线逼近,他们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睛却是全黑的,像被挖空后填满了沥青。他们手中拿着奇怪的仪器,形似剪刀,但刃口泛着数据流的光泽。

父亲抬头望向天空,喃喃道:“如果没人再问‘你是谁’,那么‘我’也就死了。”

然后他将残片插入胸口,鲜血喷涌而出,却并未落地,而是升腾而起,化作一道赤红光柱,直冲云霄。紧接着,整片荒原开始塌陷,父亲的身影随之沉入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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