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浩的妻子过得很艰难。
她要伺候挑剔的婆母,忍受婆母随时随地的阴阳怪气,动辄便是辱骂贬低,还可能随时随地动手。
要养活尚未出嫁的小姑子,尚未娶亲的小叔子,还要应付随时会回家“洗劫”的丈夫。
为了日子能过下去,她没日没夜的做绣活儿,用绣帕子缝衣裳赚取微薄的银子养活了一大家子。
就这,前几日还挨了胡浩一顿打,原因很荒诞,竟是因为隔壁的人家见她不容易,吃了上顿没下顿,给了一篮子没卖出去的萝卜。
胡浩觉得她别有二心,在母亲的挑唆下,差点将她给打死。
恰好这个时候,她娘家的母亲病重没了。
她借着回去奔丧的机会,准备和离。
郝大叔是胡浩的隔山叔叔,对胡浩家里的事一清二楚,胡浩的妻子还曾请他做主。
昨儿郝大叔说起来的时候,还曾提起这一趟回去他得当和事佬,帮胡浩把家保住。
风竹和雅韵跟着她,自然也挺郝大叔说了胡浩的事。
风竹犹豫:“可万一遇到熟人,您的身份岂不是容易被拆穿。。。。。。”
“他们去求证的间隙,足以让我脱身了。”云蔓青笑了笑,轻声道:“放心,我有办法。”
她带着的包袱里,是早就准备好的破烂衣衫。
几人简单的换了一身,又将原本穿的衣裳就地掩埋,这才分开行动。
风竹轻功不错,云蔓青人又轻,主仆俩只用了一个多时辰,就到了城门一里开外的地儿。
云蔓青示意风竹先进城找玄月。
风竹再担忧,也不敢违抗云蔓青的吩咐。
看着风竹走远,云蔓青掏出一粒药咽了进去。
她坐在石头上休息,故意将衣裙弄了个半湿。
等药效发作的空儿,亲眼看到风竹蒙混过关进了城,这才慢吞吞的从石头后走出来,一瘸一拐的朝城门而去。
守门的官兵是真官兵,但他们早就被收买了。
从前天开始,上面就发下来几张画像,让他们仔仔细细盘查进城的女子。
一旦找到可疑人选,立刻扣押上报。
风竹刚才过去,就遭到了好一顿盘查。
轮到云蔓青时,官兵没查到可疑的地方,不耐烦的摆摆手,示意她过去。
其中一个官兵冲着她的背影啐了一口:“今儿这是怎么了,天才亮不久,怎么这么多女人单独进城,难道都连夜赶路吗?”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他刚说完,恰好换班的人来了。
闻言那官兵赶紧叫住即将进城的云蔓青:“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