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举动因帐篷里还没来得及安装摄像头而肆意无拘,气息肆意地喷撒在魏舒紧抿的唇上。
“有病?”魏舒眉头微微皱了一瞬,对她这样放肆的举动十分不认可。
唇边感受到喷撒的气息,还有那带着些冷冽潮湿气的鼻尖几乎要蹭到自己的鼻尖。魏舒不禁同於琼一样,胸口急促地起伏着。
“回答我。”於琼这会又似乎像是没有生气,反倒轻笑了声,“魏舒,我们……不熟吗?”她缱绻着慵懒的那股劲又来了,危险又轻柔。
话音未落,魏舒的身子瞬然紧绷,她像是一张被拉满的弓,细细密密的酥麻顺着腰线处蔓延到四肢。她能清晰地感受到於琼的指尖透过衣料,若有似无地拂过。
“放手。”魏舒这会是真有些生气了,直接上手扯着於琼抓着衣襟的指尖,却只让那攥着衣襟的手又收紧了几分“有什么话录完节目再说。”
这句话不停刺激着於琼的感官,她嗤笑了声,半含着嘲弄:“哦,白天在镜头前装作不熟,怎么在你家把我推倒在衣橱边咬我的时候不说不熟?”
她说着唇边的热浪近了,轻勾着唇角问:“现在没人了,没镜头了,你又装给谁看?”
两人的鼻尖几乎相抵着,衣襟处的力道没松,一声轻微的窸窣声与闷哼,两人的呼吸声明显重了几分。
唇上的柔软与潮湿炙热令魏舒的气息凌乱,那股特别的原野气混着帐篷里的湿冷气一同涌来,唇上的触感强烈真实,与那日在衣橱旁的招惹,完全是两种感觉。
不仅是触觉上,更是感官上的。
人的嘴唇为何总是多变?
而魏舒没能抵抗住,在这一吻里沉沦回应着。
衣襟处的力道松了,那双温热的手转而停滞在了胸膛前。
於琼微微仰起脸,那双杏眼在昏黄里像是倒影着暮色的深潭,倒影着魏舒游离恍惚的眼眸轮廓。
她置身于背光的阴影下,带着令人难以抗拒的怦然心动。
这一吻并未多做停留,可魏舒恍惚地模样令於琼释然一笑:“你的身体可比你的嘴巴实诚多了。”
魏舒心口上的指尖,抚触着随着心跳的频率而轻点,从言语到行动,它的主人无一不在彰显微妙的得意与戏谑。
魏舒带着些巧劲拨开了胸前的指尖,声音低沉到了极致,还有些体温燥热带来的一丝暗哑:“别招惹我。”
警告的意味分明,尽管这样的警告之前也说过,可面前的这个女人总是不长记性。
“那个吻……”
於琼的声音低如耳语,她们之间保持着微妙的距离。目光紧紧追锁着魏舒的唇瓣,带着毫不掩饰地挑衅:“让你这么难忘?以至于……要躲着我。”
气氛沉闷了片刻,随后而到的,是又一声窸窣的,伴随着於琼急促的呼吸声。
昏黄的光影愈来愈黯,两人的身影被镀上一层光晕。
明暗的交线处,魏舒的唇停留在她的唇前。两人的鼻尖相抵,灼热的呼吸相互喷撒着,似是带着浓烈的火药味。
耳边的呼吸声似乎被无限放大,周遭的一切林间曲调仿若噤声。
离得近了,魏舒才能听到於琼急促呼吸下的紧张。
明明没有亲到她,她又紧张些什么呢?
就算是亲到了,又有什么必要紧张,这不是正如她所愿吗。
言行相悖的女人。
魏舒长睫颤了颤,看向那双杏眼故作镇静地补了句:“别试探我的底线。”
魏舒的目光扫过对面人眼里的错愕,似乎是体会到了某人戏耍她时的乐趣,微微勾起唇角,转身去捡被遗忘在角落里的夹麦。
随后递了一只给於琼,唇角的弧度并未克制:“我看你脸色不太好,等下出来烤烤火吧。”
满脸郁闷的於琼,抓过夹麦别在自己的衣襟上,不再接话。
魏舒挑了挑眉,算算她进来的时间,要是再待上一会怕是外面的人铁定要起疑心。
“我出去看看,那两条鱼不知道小临和宁姐能不能搞定。”魏舒撩开帐篷的帘子探出半个身子,又很刻意地扬声回头喊了句,“你要是觉得冷,穿个外套出来烤烤火会好一点,别感冒了。”
这一声不算小,倒也不显得突兀,引得露营桌旁的女人们侧目看过来。
“怎么了?於琼老师不太舒服吗?”姜秋松问。
“要不要去医院看下,严重吗?”宁璇手中的刀一顿。
魏舒边往那边走边回应着:“暂时不用去,可能是下河捞鱼冻着了,我让她等会出来烤烤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