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静悄悄的无人回应,只有房间里有微弱的哼鸣声传来。
魏舒皱着眉头往走廊里走,又划开手机看了眼信息,没有於琼发来的新消息。
“於琼,你在我房间吗?”她再次出声喊了下,加快了步伐。
走到房间门口,她开灯后脚步一顿。
於琼趴在她床上,盘起的长发散个七七八八,她穿了一身朱湛色的旗袍,自膝盖处开衩。
衣服很好看,可魏舒顾不上去看衣服,她的目光被於琼身后的翅膀所吸引。
旗袍开了拉链,隐约能看见白皙而光滑的蝴蝶骨,蝴蝶骨上的翅膀将后背遮挡得差不多,蔫蔫地耷拉着一动也不动。
翅膀似乎比之前见到的大了一小圈。
魏舒往里走了两步,閤眼颤了颤长睫,轻声问:“哪里不舒服?”
是因为之前已经暴露过身份,又给她下了什么禁制,所以现在的於琼才更有恃无恐吗?
“回来了?”於琼的脸本是埋在枕头里,听见魏舒说话的声音才侧过来。
於琼的脸上染了一层很好看的淡粉色,她似乎是真的有些不舒服,飞扬的眉骨微微蹙起。
半张着的眼眸抬起望向魏舒,在暖光灯的映照下泛着微光。细腻的肌肤透着一层不自然的薄红,从脸颊一直蔓延至耳后锁骨……
她的呼吸比平常要略显急促,看向人的时候视线格外黏腻。
“你生病了吗?”魏舒说话的声音在抖,她黝黑的眸子此刻不再沉稳冷静,闪躲着不敢靠近。
又一声急促的呼吸声伴随着哼唧。
“没有。”於琼的眼眸似是蒙上了一层水雾,湿漉漉的。
她半咬着唇,嘴唇留下两道淡淡的齿痕。
再是那道目光,黏腻着像是一张捕虫的网,牢牢捆住魏舒的步伐,就是想逃,这一刻也再没办法逃了。
“今天是十五。”於琼的声音干涩得厉害,她朝魏舒招了招手,“过来。”
这个动作意味着什么,魏舒不会不知道,她呼吸滞了一瞬,眸光一暗,走近了两步,却在靠近床边的时候停下了步伐,随后不解地问:“十五怎么了?”
又不是什么节日,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含义。
只是今天的月亮会圆一些而已。
“摸摸我的翅膀,好不好?”於琼似乎没有力气挪动,整个人懒洋洋的,她只是侧着身子,湿润着眼眸盯着魏舒。
像是恳求,唇瓣微微张着,努力地平稳着呼吸。
“摸摸翅膀就好了吗?”魏舒的声音有些暗哑,目光落在於琼的眼睛上,想要从里头察觉到一丝戏谑与嘲弄。
可预期的那些情绪都没有,只是盯着她,十分黏腻地盯着。
“嗯。”
一声极轻的音调自於琼的鼻腔中化出。
魏舒被她钓得不上不下的,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都这么说了,只是摸摸翅膀而已,而且她之前在节目里的时候不是她自己说想摸的吗?
现在机会都送到眼前了,为什么不呢。
魏舒深吸了口气,转身去盥洗池旁洗手。
谁知她一转身,身后传来一声短促且轻的嗔怒:“魏舒!”
她擦了手回到房间里,灯光明明灭灭照着她的发顶。
“我洗个手,没走。”
魏舒跪在床沿边,低垂着眼眸看着於琼后背上蔫蔫的翅膀,她伸手探了过去,从边缘的绒羽一路摸到羽骨。
触上的瞬间,於琼的反应很大,她呼吸声更重了,有些不满地怪她:“笨蛋,顺着毛摸……”
于是魏舒又换了方向,这次从羽骨的根部抚到绒羽的边缘,顺完这一半,又去顺另一半的翅膀。
“好些了吗?”魏舒轻声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