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心话。”於琼点了点头。
魏舒离得近,清晰听见一旁久未出声的十七轻嗤了声。
于是本来略有酸胀和失落的奇怪感觉,也在这一刻消逝不见。
新一轮摇骰开始,这回是魏舒的点数最小,摇了1。於琼的点数最大,摇了6。
当时决定和大家一起玩的时候,魏舒就做好了迟早会轮到自己准备。
只是没想到来提问或是提要求的人是於琼。
她没有半分扭捏,大大方方说:“真心话吧。”
於琼的脸上时不时会晃过包厢内的氛围灯,一会红一会蓝的灯光从她的脸上划过,时明时暗的光叫人看不清她似笑非笑的眼底是怎样的情绪。
“你遇到过最让你觉得被撩到的举动是什么?”於琼眼底闪过一丝玩味,她似是早就想问了。
这个问题意有所指,祝元箴揶揄着说了声:“是什么呢?哎呀,好难猜呀。”
回家后迟早要把这个没大没小的给抓起来饿上一顿。
魏舒抬手摸着耳后的脖颈处:“眼神吧,我觉得最能体现一个人情绪的就是眼睛。有的时候透过眼睛,即使不说话,也能够感觉到对方的情绪或者是能猜到对方想要表达的意图。”
几个女人又轮了好几轮,这回轮到了十七,提问的是文知月。
鉴于众人都已经提前知晓十七是个未成年,前几个问她的问题也都比较温和。
譬如什么,如果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可以选择一个超能力,最希望获得什么样的能力。
文知月不问这些,她微微侧过脸,想去看清十七戴着鸭舌帽下的脸,她扬了扬自己的下巴问:“家里除了你以外,还有没有其她的姊妹?”
有种调查户口的即视感,可之前文知月也问过其她人是不是独生女,这会听起来也不觉得有多怪。
十七的眸子藏在鸭舌帽下,包厢里的灯光昏暗,时不时闪过或红或蓝的光线。
她沉着自如地回着:“没有,我是独生女,我妈咪在妈妈生病去世后酗酒,之后也离开我了,我现在和我表姐住在一起。”
明明是个伤感又沉重的一段经历,却叫她说得没什么情绪上的起伏。
或许可以归咎到十七本身就是个有些过早成熟的女孩,又或许可以归咎到,这个故事也许是捏造……
总之魏舒和祝元箴是半信半疑的态度。
“妹妹你好可怜哦,难怪这么乖乖。”方曼黎一脸的心疼。
这一桌上六个人玩着真心话大冒险,又有几个人说着的是真话?
真假参半的,也许说的有真话,也许有人说假话。
途中魏舒出去上了趟厕所,回来后又接着玩了几轮。
再次轮到文知月和十七,十七很不幸又摇了1。
“十七妹妹的名字很特别,是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吗?”文知月弯着她那双看起来既真诚又无害的眼问。
这是第二次文知月问十七问题了。
文知月似乎对十七很感兴趣,也像是随口问着一个较为温和的问题。
身侧的女孩明显身子僵了一瞬。
魏舒瞥过去看十七,她放在腿上的手掌正缓缓捏成拳,指节因着力道微微泛白。
随后见十七牵起一个苦涩的弧度:“妈咪离开我很早,我之前也没问过,我也不知道。”
魏舒见十七的唇角抿成了一条线,随后似是勾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深呼了两口气,猛的站起来。
“我去上个厕所,你们先玩。”十七转身推开包厢门。
离开前魏舒抬头看她的时候清晰地看见了,在十七掠过魏舒时,她那忽然冷下的神情。
文知月还盯着门口十七离开的方向,小心翼翼地问着:“我是不是不该问啊?感觉十七妹妹好像有些不开心。”
“没事的,这不怪你,一会要是再摇到十七的问题,我们换个方向吧,问问爱好呀最喜欢的电影什么的。”方曼黎拍着文知月的后背轻声安慰着。
女人们还在你一言我一语讨论着一会要怎么给十七道歉,魏舒却没心思听了,她转头去看於琼,见於琼的眉头拧成个川字,又在片刻后调整好表情转头去看文知月。
“我去看看她。”於琼站起身来往门口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