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参加第二场考试前,凉纪被拷问部叫去问话,也因此知道了沙耶伽去世的消息。
她原本话就少,今天更是比以前还要沉默。
他不知道该不该安慰凉纪,道理大家都懂,但就算这样,人的心情总是无法控制的。
他犹豫了很久,一直犹豫到第二场考试结束,才终于说出了口:“凉纪,这不是你的错,谁也不知道那个时候会有犯人越狱,还跑到十七号练习场那。”
直到现在,他还有些不真实感。
他没想到曾和自己一起练习忍术的沙耶伽就这样离开了人世,而昨天他和凉纪一起看到的,荒无一人的十七号练习场,就是沙耶伽丧生之地。
甚至于,他们再往前走几步,就可能踩到沙耶伽的骨灰。
生命,可真是脆弱啊。
凉纪没说什么,只是抬眼看了兜一眼。
就像被一桶冰水迎头浇下,兜登时说不出话来。
凉纪的眼神……宛若冻结在冰川里的火焰,向周围传递着悲凉。仿佛在燃烧自己,又仿佛要把世界焚毁。
凉纪把目光从兜脸上收回,又重新投向前方的路面。
她仍没有说话。
而宇智波鼬也一直保持着缄默。
犯人是宇智波一族的人,他没有立场对这件事发表意见。
突然,在他们左后方传来一个兴奋的声音:“好久不见!你们回来啦!”
现在正好是忍者学校放学的时间,他们撞见了回家路上的犬冢花。
凉纪三人停住脚步,转身看向犬冢花。
面对着三张如出一辙毫无表情的面孔,犬冢花高高扬起的笑脸不由得僵住了。
她迟疑地说:“呃……你们这是怎么了?好像不是很开心的样子。”
宇智波鼬说:“只是刚参加完中忍考试有些疲惫而已。”
犬冢花惊叹道:“你们才毕业没几个月吧!这就去参加中忍考试,好厉害!”
她不服输地看向凉纪:“红蘑鬼!别以为你这就超过我了!我一定会追上来的。”
“也许吧。”凉纪说。
“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她朝着犬冢花点点头,径自转身离开了。
她怎么就这样走了?是因为我叫她红蘑鬼她不高兴吗?犬冢花很是尴尬。
她这才注意到,凉纪的头发在一年多后的现在已经长过肩膀,失去了一切和蘑菇相似之处。
她再不是同学们戏称的“红蘑鬼”了。
“或许让凉纪一个人待着会比较好。”鼬对兜说。
兜点点头,和鼬一起向犬冢花道别后,也离开了。
犬冢花呆呆地看着三人离去的背影,突然感觉自己距离他们好远好远,仿佛隔着时间的长河,一端是成熟冷酷的大人,一端是童稚无知的小孩。
明明他们是同一年入学的。
她顿时觉得自己一直以来叫嚷着的成为火影的梦想太幼稚了。自己也太幼稚了。
失去笑容,犬冢花怀揣着复杂的心情朝家里走去。
如果纲手看到这一幕,会发现她的猜想的确是事实:面瘫,大抵确实是会传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