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幼绾娇笑一声,将青纱也褪下,随后蒙住了自己的眼。
“这样,路公子对幼绾做什么,幼绾都看不见了呢。”
路长远依然视若无物。
仍旧用着疲惫的身体一步一步的走着。
他要去死路。
名欲与食欲是一起来的。
饥饿感与追逐名的念头死死的困锁着路长远。
好想停下来。好想停下来。
路长远陡然张开嘴,对着自己已经充斥着铜钱的左手一口咬下。
血肉纷飞。
铜钱掉落在地上,咕噜咕噜的滚着,最后散去了铜钱的外表,变成了一块猩红的肉。
“也就这点把戏了。”
路长远虽然被折磨的头晕眼花,却还是如此道。
最后来到的是睡欲。
这是五欲中最后一欲。
路长远的耳旁陡然响起了许多的话语。
“镇了天下一千年,你还不累吗?”
“你为天下做的够多了,该休息了,你自己也想休息了,不是吗?”
“你若是不想休息,何不直接回到道法门,好好与你的徒弟说说,她总会理解你的。”
“你本来就不想再管这世间了,不是吗?”
无数声音旁,有一道白裙的身影慢慢浮现。
眉眼柔和,声音悦耳。
夏怜雪上前,轻柔的抚摸着路长远的头,路长远只觉得自己仿佛踏入了最柔软的云层,昏昏欲睡。
而白裙小仙子更是宛若妻子恳求丈夫卸下疲惫般道:“公子,该安歇了。”
路长远顿了一下。
月晷陡然炸开,最后化为了碎片,一寸寸的融入了路长远的身体内。
欲魔找到了路长远为数不多的弱点,于是色欲与睡欲一齐而来。
它要让路长远彻底失去抵抗力,将路长远的意识藏进这具身体的最深处,然后依靠时间慢慢磨灭。
苏幼绾不知道何时从后方抱住了路长远,空灵的笑声好似风铃般动听。
路长远有欲吗?
是有的。
修士必定会有欲,在成道之前,路长远最大的欲望,其实是回家。
记忆全部回流后,路长远终于想起了自己到底是什么来历。
他的确是穿越而来,否则记忆中不会有游戏这两个字的存在,欲魔也正是读了他的记忆,才捏了游戏的记忆。
一千八百年前,他来到修仙界,于是家里就少了一个普通上班族路长远,修仙界多了一个小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