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崔明曜知道他来见别的男人……会怎么样?
会一声不吭地把他拖走,还是歇斯底里的咆哮?
会再次抓住他,在他身上刻下属于崔明曜的印记,还是不闻不问……
姜正则一边神游,一边机械地向前走着。
仿佛行走在一条通往无间地狱的小道,他的每一步都走得分外沉重。
在礼仪小姐的指引下,姜正则到达了目的地。
他低着头,停在原地,没有下一步动作。
包厢的门虚掩着,门缝中透着一束光,不偏不倚地正好打在他的脸上。
紫眸被这束光打得通透,干净纯粹,不含一丝瑕疵。
见姜正则的样子,礼仪小姐微笑着对他点了点头,随后抬手轻轻敲响了门。
“进。”
房间内传出一个略带沙哑的低沉男声。
礼仪小姐的任务完成,谦卑地退后,朝着房间鞠了一躬,而后缓步离开。
空留心事重重的姜正则伫立原地。
一门之隔,直线距离不到10米。
他闻不到alpha的信息素,可心却压抑的厉害,仿佛有一块无形的巨石堵在胸膛之上,一呼一吸都耗尽了全力。
喉结上下滑动,咽下去的唾液带着丝丝缕缕的血腥味。
恐惧,刻在骨子里的恐惧……
“正则啊,我知道你在门口。”里面的男人笑了一声,意味深长地说,“放心,这里除了我和你没有别人,不会有人打扰我们的。”
姜正则没有回答,脚步也未曾挪动半分。
“信息素很不稳定呢,是紧张吗?”一阵拖拉椅子的声响划过耳膜,皮鞋敲击地面的声音令人毛骨悚然,一步一步,朝他靠近。
“尽管你没有回复我消息,但是我知道你一定会来。”男人的声音越来越近,嗓音如同粗粝的沙子,稍一靠近,无边风沙席卷而来,“你是想念我的,对吗?”
“我们过去相处的不错呢,其实你还喜欢我。”
喜欢?
姜正则几不可察地皱了皱眉,本能退后两步。
后退的动作还没来得及做完,倏地,门被人猛地打开了。
姜正则心脏一紧,来不及惊讶,手腕立刻被人大力钳制住了。
温热体温下的血液是冷的,带着笑意的话语是沾了毒的。五指逐渐收拢,尖利的指甲刺痛他的皮肤,脉搏跳动,挣扎着企图冲破他的桎梏。
姜正则用力甩手,而他就是甩不掉的狗皮膏药,掌心长了吸盘,死死依附在他的手腕上。
“!”姜正则目眦欲裂,用另一只手去抠他的手指,低声道,“放手!”
男人半垂着眼,饶有兴致地看着他的抗争,不怀好意的目光上下扫视,几乎都要钻进他的领口到达深处,把他全身都舔一遍。
“许久未见,你还是这么可爱呢。”男人抓着他的手腕举高,压着他按在了墙壁上,低头去嗅他后颈的腺体。
嘴唇擦过姜正则的耳朵,他便如临大敌,缩着脖子向下蹲,像条砧板上待宰的鱼,奋力抗争,誓死不从。
“你……别,你……”姜正则气得脸红脖子粗,声线发颤,“不要过来,韩……”
“韩在勋。”
——
“哦莫哦莫哦莫???怎么回事,怎么是韩在勋?”
“骚扰wuli正则的居然是韩在勋,不是……他们两个认识吗?有什么关系啊啊啊?”
“西巴!这个韩在勋一出场我就觉得他不是什么好人,不是干嘛拉拉扯扯的啊!放开正则!”
“啊啊啊不许碰我们正则,可恶的男人,我看他第一眼就没安好心,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