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舒的大拇指轻轻摩挲手下滑腻的肌肤,笑了声,眼底满是防备和危险,“慕羽聆,你胆子真的很大,我是应该夸你吗?”
“呵,如果郑会长需要的话我不介意成为你们之间的导火索”慕羽聆的声音断断续续,他的脖子很疼,但郑舒下手并没有很残暴,是一个稍微有点呼吸不畅但不致命的力度。
“你以为沈应阑真有这么喜欢你,喜欢到为了你和我决裂,你真把自己当回事啊。”
“是不是,试试不就知道了”慕羽聆睫毛颤动,小巧的脸庞极为精致,在郑舒手下也不挣扎,像只乖兔子。
“你以为我不敢?”
“”慕羽聆闭着眼,微微用嘴呼吸,像是被憋的受不了了。
郑舒松了手上的力度,将他放了下来,他若有所思看着少年,似乎在思考慕羽聆这一席话的可行性。
“哥,哥?”四周很安静,即便二人靠的很近,声音很小,但还是被旁边站着的郑弈旌听了个大概。
郑弈旌越听越感到毛骨悚然:“他在说什么?慕羽聆你和我哥胡说什么呢?”
"哥你别被这个妖精迷惑了,他就是个"
"闭嘴!"郑舒冷声呵斥。
郑舒看着眼前揉着脖颈的少年,身后是聒噪的堂弟,他觉得烦躁。
和主家从小被寄予厚望,接受继承人教育的郑舒相比,支系的郑弈旌可以算得上是一生无忧无虑,也养成了现在阳光善良,没什么心机的样子。
和眼前只见过他几面就察觉他心思的特招生相比,郑弈旌实在是让他失望。
头脑空空,四肢发达,既没有慕羽聆聪明敏锐,也比不上慕羽聆果断狠心。
要不是郑家的头衔,郑弈旌怕是连绿色胸针都拿不到。
如果沈应阑不喜欢慕羽聆的话,郑舒大概率会选择培养慕羽聆,让他成为自己的得力下属。
可惜沈应阑上了心,他只能和眼前的特招生只能维持明面上的和谐,就像和沈应阑那样。
郑舒垂下头,整理好刚刚一番大动作下微乱的袖口,问:“你在沈应阑和我之间,选了我?”
慕羽聆点点头,“我想,除了你,也不会有人愿意把我从沈应阑那里救出来。”
“我只能求助你了。”慕羽聆软下声音。
“帮帮我。”
“拜托”
慕羽聆的语气软软的,粘粘的,眼神像钩子似的,一下一下挠到郑舒心坎上,郑舒眯眯眼,他想,没有人能拒绝脆弱的白瓷美人的诱惑。
“哥!”郑弈旌慌了,看快要被勾走魂的郑舒,急得大声说:“你别被他迷惑了,他就是个水性杨花的人,他有应阑还不够,还要来勾引你,你别被他”
“弈旌,”郑舒打断他,沉声说:“把他的东西带到我那边。”
“哥!你不能这样,难道你真想和应阑为敌。”
“我会说清楚,走。”
“哥!”
见堂弟轴的要命,郑舒也不想麻烦他了,他伸出手,“东西给我,你回去吧。”
“不,不行。”郑弈旌抱紧手里的包,鼻尖萦绕着香气,包里装的是属于慕羽聆的物品,有洗漱用品和衣物。
“哥你一定是被他迷惑了,我要去告诉应阑。”
“郑弈旌,”郑舒摇摇头,鲜少对弟弟这么严肃,“这是我的选择,与你无关,与郑家也无关。”
“我没有和沈应阑作对的想法,比起世家地位,我郑家与沈家并不是相隔千里,但从小到大,我喜欢的东西从来都被要求送给沈应阑,即便沈应阑有更好的,即便他不想要,他们也会让我给他,凭什么?”
郑舒垂下眼,掩去忧伤和不甘,一字一句道:"胸针也是,琦娜也是,凭什么?"
郑舒的话砸到他的耳朵里,砸的他呆愣片刻,"琦娜?琦娜不是跑丢了吗?"
琦娜是还没入学前,旁支的妹妹送给郑舒的生日礼物,一只米黄色的小仓鼠。
郑舒很喜欢琦娜,那段时间一直带在身上,爱不释手。
“父亲让我把琦娜送给沈应阑,只因为沈应阑的猫多看了它几眼。”郑舒冷笑,笑容无奈又坚持。
“他的猫根本不喜欢仓鼠,沈应阑也根本不想要,但父亲就是要我亲手把琦娜送过去,真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