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路?有啊。”纪晏离蒙上眼睛,从腿侧抽出短剑,“我的剑没杀死你,你不就活了?”
“可以给一点写遗书的时间吗?我有些放不下的人。”慕羽聆陪着笑。
“有什么放不下的?反正都会死,不如在下面见面再说。”说着,纪晏离抛起短剑,又在空中准准把住剑柄,寒光四射。
蒙眼持剑,门外汉如慕羽聆都能感觉到纪晏离武力值的强大。
慕羽聆的声音在颤抖:“殿下,我怕死。”
“听你的声音,真不像害怕的样子,倒像是在哄小孩,”纪晏离阴恻恻地笑了,“我劝你不要把我当成需要照顾的孩子,我可不会像你想的那样,是个没长大的幼童。”
慕羽聆赔笑:“自然不会,殿下看起来,比我有见识多了。”
“你知道就好,韩侍卫,”纪晏离示意站在一旁的贴身侍卫,“把他绑到柱子上。”
“不要担心,我的刀长了眼睛,不会击中要害。”
不会击中要害
意思不就是可以击中些不致命的地方,真是在折磨他
“呃呃呃,不要啊——”慕羽聆死命挣扎,还是被绑在柱子上,铁链把他的身体一圈圈捆住,看样子,除非铁链断裂,不然他是无法逃脱了。
看着泛着寒光的刀尖,慕羽聆闭上眼:不出意外就好,出意外就真的要再见了,沈应阑,姜景焕,宁宁
嗖——
不疼!
嗖——
没死?
嗖嗖嗖——
嗖——
刀击中木桩,插在慕羽聆的头边,他小心地睁开眼,眼侧是剑刃折射出的寒光,正对面的男孩笔直立着,手中拿着黑色的绸带,微笑的样子像一柄冰凉的长戟。
“看把你吓的。”
韩侍卫把慕羽聆解开,他腿一软,没有铁链捆绑的身体不受力地晃了一下,他站稳身体,平息着心跳。
慕羽聆眼眶微红,汗从背后渗出,沾湿衣服让他很不舒服。
“总管,送他去换身衣服,”转头又对着慕羽聆说:“慕羽聆,好好睡一觉。”
慕羽聆脑中的弦崩的死紧,但还是莫名其妙睡了一觉。
这很奇怪,以往很紧张的时刻,他会彻夜睡不着觉,比如在画展开办前一晚,他就有些紧张,一紧张,就会看着天花板干瞪眼一整晚。
今天,怎么睡着了?
“醒了吗?慕先生。”总管在外面敲门。
“醒了。”
“殿下在一楼等您。”
总管为他准备了一身很便捷的短衫长裤和短靴,还在外加了一件短披风。
慕羽聆穿好这一身后,下到一楼,看见主位上的纪晏离朝他招了招手,此刻的纪晏离没有像昨天那样穿的像个刺客,而是一身华贵,头戴黄金桂冠,像极了传说中西方皇室王子。
不过他真的是王子,这倒也没错。
“站到我身边来。”王子发令道。
看着眼前搭起来的舞台,慕羽聆有些疑惑,纪晏离让他来看戏?
还穿的如此正式。
“毕竟是做给外人看的。”纪晏离示意慕羽聆坐下,慕羽聆坐在纪晏离下方的椅子上,虽然他不知道纪晏离打的什么主意,但目前看来不用担心,既然为了给外人呈现皇室端庄的一面,就不会在众目睽睽下对他下杀手。
“开始吧。”总管道。
帷幕缓缓拉开。
舞台中央出现一男一女,男人穿着朴素,女人端坐在高位之上,用鞋尖挑起男人下颌,看背景,像是古老的西方宫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