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松风抬眸,看见的是窦明旭低下头,痴情索吻的画面。
这让贺松风感到毛骨悚然,他立刻扭头躲掉。
窦明旭的唇压在贺松风的耳朵上,充满情欲的轻语:“我说了,是你把我逼疯的。”
“你和他做了吗?”
窦明旭的手赤。裸裸的摸了上来,目的明确:“你和他做过几次?”
他咬着贺松风的耳朵,用舌头去舔,要牙齿去轻轻的磨:“比我多吗?”
表面看似是冷静的询问,实则已经嫉妒的快要疯掉了。
他的身体滚烫,呼吸粗重,心脏就像过载的齿轮,在设定好本该一分钟转多少次的程序里,心脏发了疯的转。
不用切开胸膛去看,窦明旭也能感受到他的心脏齿轮正以可怕的速度被磨损。
他总感觉下一秒就要心脏骤停。
窦明旭扯起衣角抹了一把脸,
“他是第几?”
窦明旭指着地上的伊凡德问,他的眼神时时刻刻都放在贺松风身上。
看似体面的表象下,是窦明旭已经疯到极致的控制欲。
那根本就不是他认为的简单的嫉妒,吃醋的酸败早就扭曲成了复杂的浓硫酸,烧得所有和贺松风有关联的事情都变成破破落落,坑坑洼洼。
伊凡德,就是最好的例子。
“……你这个疯子。”贺松风用力把身边的人推开。
窦明旭却又一次黏了上来,他哈出一口气,重重地感慨:“我好羡慕他,你怎么能从我那离开,就这么自然的到他这里的呢?我也有房子,比这里大的多,你怎么没想过到我那去呢?”
“现在你见到我了,你想做什么?”贺松风问,他表现的像个木桩,竖的笔直独立。
“他是第几?”窦明旭执着地问:“我是第几?塞缪尔又是第几?”
“…………”
贺松风再一次问:“你到底想做什么?”
窦明旭把问题抛了回去:“我在你这到底算什么?”
贺松风笑了,捧着窦明旭那张从高高在上摔下来,摔得拧在一起的脸,在窦明旭满是期盼的眼神里,他吐出一圈轻轻柔柔的气,笑说:
“算你是小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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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我跟你走,你也别为难他,别为难自己。”
贺松风转头看向伊凡德,同时对窦明旭说:“你去门边等我。”
“做什么?”
“难道你就让他这么倒在地上?”贺松风诧异。
但是窦明旭只关注一个事情,那就是:“如果倒在那里的人是我,你也会这样吗?”
贺松风微笑,温柔地安抚:“会的,我当然会。”
其实他不会。
塞缪尔倒过,被贺松风一脚踩下,当做地毯踩过去。
贺松风走到伊凡德面前,弯下腰,伸出双手,将伊凡德拢进怀中,用自己瘦弱的身躯把伊凡德搀扶起来,一步步走到椅子边,稳稳放下。
伊凡德的手在触碰到贺松风的手指后,抖了一下,想也没想,一把握住。
伊凡德的两只眼睛已经看不见眼白,被鲜红的血注满,他的嘴唇颤抖着,想要说着什么。
“对不起。”贺松风说:“是我给你添麻烦了。”
贺松风弯下腰,在伊凡德的额头上留下一吻,而后迅速抽身离开。
伊凡德摇头,他一双手半悬在空中,做着无用的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