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庄主扶着气喘吁吁的夫人回来,她才将补药热了一遍送去了屋内。
“这么说,两人如此恩爱,为何有人传言,天雾山庄庄主死前却与其夫人起了争吵呢?”月独情问道。
嬷嬷沉默了。
在她的记忆里,庄主总是顺着夫人的意,夫人也不喜争执,她也从未见过两人这般。所以她甚至怀疑起小七,是不是在门外没有听清楚,又或许是别种原因引起了小七和二庄主的误会。
“总之,我还是希望夫人能回来将这件事解释清楚,也好安了已故庄主的心。”
月独情很清楚自己胸腔之中,一种名为嫉妒的东西不断在滋生,他只要一想到那时的画面,就恨不得冲进那段回忆里将两人分开,他甚至有些分不清自己是不是想成为那个兰悦旬了。
他站在那段回忆之外,像是生成了一个粘稠又阴暗的黑色洞穴,自己则变成了黑洞之内的一滩烂泥。
月独情舔了一口舌尖的鲜血,嗯,有些甜与腥。
“所以若小公子与夫人熟识,希望你能帮夫人一把。”嬷嬷解释道:“我想庄主泉下有知,也会希望夫人能完成自己的愿望。”
“月独情自然是护着苏姑娘。”月独情吞下口中的腥味,道:“这位嬷嬷,我能再问一个问题吗?”
嬷嬷自然是应下:“只要是我知道的。”
“若是有一天,月独情死了,没能护住苏姑娘,你觉得兰悦旬会怎么想呢?”
嬷嬷一双浑浊的眼睛却散发出了别样的光彩,她认真的盯着月独情道:“我想,庄主很会伤心吧。”
伤心吗?月独情幻想着那个场景。
他对嬷嬷露出了一个和善的笑意:“小生晓得了。”
两人交谈结束后,守卫因为办完了事,也赶了回来。
嬷嬷不敢多逗留,行色匆匆离开了地牢。
而原道飞更是随后而至,他将视线落在了月独情的身上,开口道:“真是遗憾,你的重量似乎不够高啊。”
“我们已经收到消息,苏寒衣已经赶往沧云峰,准备开启那里,救出常峰尤了。”
月独情只需一想,就明白了苏寒衣的用意,所以他并不在乎这种挑拨。
“二庄主多虑了,月独情早就料到了。”
“是吗?”原道飞猛然间抓住牢中的锁链,将月独情拖到了眼前:“即便她放弃了你,你也仍然甘愿如此吗?”
月独情将下巴再次靠近了些许来人。
地牢昏暗的烛火下,两人的身影在墙上似是交叠在一起,亲密不分。
他道:“小生想了想,便告诉你一个秘密吧,毕竟月独情也想小小报复一下嘛。”
“说。”原道飞打开了牢门。
月独情靠近原道飞的耳边,耳语了两句。
原道飞不可置信地睁大了双眼,一时间僵在原地不得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