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桌上零件散落,乱中有序,彼得坐在椅子上保养着枪械,房间里散着股淡淡的煤油味,管刷蘸着煤油在枪膛内部来回运动着。
一个中年男人靠着彼得坐着,拿着鬃毛刷对着枪机的沟槽暗暗使劲。
靠近书架的沙发上一位年轻人阅读着报纸,它遮住了他的脸。
“彼得,”围坐在办公桌上的两人同时抬头,万幸的是朱蒂还记得称职务,“教授!”
中年男人将头低了下来,重新与枪机作斗争,年轻人肩膀抖动着,没有出声。
“威尔逊女士?”彼得站起身,他看出了女人脸上的焦急,示意出去聊。
“有什么事吗?”他问。
“汉娜出事了。”朱蒂难掩焦躁地抓了抓头发,调出手机上抓紧时间偷拍的酒店房间照片递给他,忍不住来回踱步着,“她有跟你说过她要的那份文件是什么吗?”
她压低了声音,语速极快地向彼得诉说自己的发现,“今天汉娜住的酒店遭了匪徒,她失踪了,但是时间极有可能不是今天。”
朱蒂不自觉抿唇,指了指照片上那被衣物掩盖的玻璃渣,“窗户是被从外面破坏的,楼层是8楼。”
“同层的住客说昨天晚上他们听见了巨大的声响,但服务生前来询问时,汉娜还在,她开门说一切都好。”
“时间太晚了,服务生也没接着查看,就离开了。”
“监控呢?”彼得下意识问询道,但又意识到眼前的人只是一名记者,没办法知晓监控内容。
“我走之前问过前台了,”朱蒂摇了摇头,“监控被覆盖了。”
“是不是凯悦酒店的案子?”先前那位拿报纸阅读的年轻人从门后面探出头来。
浅蓝的虹膜让他看谁都深情,深刻的五官更显出他俊秀的气质,如果不是时间不对,朱蒂高低要跟他调情,交换下联系方式。
朱蒂的表情说明了一切,年轻人笑吟吟地掏出FBI的证件,大拇指巧妙地遮住了人像,“我们是负责此案的FBI。”
“什么?”朱蒂挑眉,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
在办公室里另外一位彼得“尼尔”的大喊声中,尼尔手里的证件被从后面夺走。
中年男人从他后面走出。
“你们不是发展经济、艺术类案子的吗?”海伍德教授疑惑。
“我也是刚刚才知道。”中年男人晃了晃手机,表示也是才收到通知。
“彼得。伯克。”中年男人主动自我介绍起来,他与朱蒂的手礼貌相握,“汉娜。泰勒的案子,你有什么猜测吗?”
海伍德的办公室临时成了问询室。
朱蒂将关于汉娜的事细细道出,一旁的尼尔更跟海伍德教授说着小话。
朱蒂留神听了一嘴,大概是酒店里的那伙绑匪来历不一般,所以FBI接管了这间案子。
“哦,对了。”尼尔翻着手机,“负责这起案件的还有一个人,莎伦。卡特。”
“汉娜来这里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一份地质报告,但是那份地质报告具体是什么内容,我就不得而知了。”朱蒂撇头看向海伍德教授。
交头接耳的两人立刻摆正了姿势,海伍德教授接上话茬,“汉娜跟我提到过,大概是一份1945年来自阿尔卑斯山脉的传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