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侧是隔出来的衣帽间,谢景霄向青年询问道:“我可以进去看看吗?”
“可以。”
踏进衣帽间,谢景霄拉扯了一下玻璃柜门,伴随刺啦的声响。
衣柜里,一整排的深色西装如同复制粘贴般,整齐排列,装点的领带颜色相近,唯有花纹有略微出入。
胸针,手表,袖扣,各种用来装饰的东西,小巧精美,然而本质上风格相同,搭配起来并未有什么不同。
谢景霄淡淡扫了眼,东西确实很多,价格不菲,全部带回去不现实。
而且这里的衣帽间,跟中心那套房子里的,简直一摸一样,带回去不过是同样的东西x2罢了。
他把目光放柜中隐藏在角落里的小型保险箱,正想上手去搬,却被身后的青年制止。
“这个保险箱不能搬,挪动位置就会锁死,同时报警,想要里面东西只能选择开锁,只有三次机会,如果输错同样会锁死报警。”青年解释道。
“不好意思,我不太清楚。”
谢景霄半蹲下,视线与保险箱平齐,指尖拂过密码键,沉思良久,屏住呼吸,缓缓拨动。
随着最后一个数字输入,看似平静的动作,微微颤抖,心中祈祷着成功。
‘啪嗒’
保险箱开了。
确实是他的生日0401,不论是手机密码还是车牌,凡是跟数字有关的,檀淮舟都喜欢用这串数字。
曾经还自嘲过自己是愚人节出生,生来可能就是大笑话,却被檀淮舟厉声反驳过,是与他认识为数不多的发脾气。
保险箱中安静地躺着一个文件袋。
谢景霄小心地拿出来,打开,看到内容,紧抿的唇掀起一抹浅淡的笑弧。
竟是他曾经赠与的那份手稿。
只有送他的是手稿,其他不过是复制品。
重新把手稿放回去,发现档案袋沉甸甸的,伸手摸索一阵,碰触到一个方形的金属物品。
一个金属打火机。
背面还刻着一个歪歪扭扭的‘舟’。
谢景霄抚摸着轮廓周边凸起的毛边,摸起来并没有刺痛的感觉,似乎有人一直拿在手里摩挲。
‘当’
熟练地翻开火机,揿亮,一小簇小火苗瞬间跳动出来。
这个打火机是上学时抽烟撤巨资买的,后来跟檀淮舟玩,他不喜欢烟味,每次想抽烟,就在打火机上刻字,久而久之,就有了这个‘舟’字。
他站起身,把所有东西收拾好,转头对青年说道:“我就带这个走,其他东西随你们处置,我可以去看看其他房间吗?”
“自然。”青年侧了侧身子,让出一条路。
绕过隔壁曾经居住的屋子,谢景霄径直走向尽头的红色房门。
那里曾是檀淮舟明令禁止的地方,刚来别墅时,以为是房间是专门存储他早逝白月光的物品,心中多多少少与他有几分疏离,产生不少误会。
后来知道所谓早逝的白月光竟是他自己。
他扭动门把手的动作顿了一下,心脏不由自主地快速跳动,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好心情。
‘啪嗒’
绯色大门打开一条缝隙,奇怪的气味铺面而来,淡淡的霉味混杂着他熟悉的檀香味,还有一种藏的很深的特殊气味,并不清楚是什么。
推门进入,房屋里黑漆漆,像是凝成实质的浓墨,搅不散,晕不开。
摸索到开关,轻轻按动。
一盏晦暗灯光缓缓亮起,仅仅映出一张桌台。
待他走进看清时,不由地,毛骨悚然。
竟是一张灵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