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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105(第6页)

刚刚藏起来不让人看的狐狸崽们飞快的跑进来,老大林贝果努力伸出肥肥的后爪给看,方同俭并未有什么异常,见三个心头肉跑的险些停不住翻个跟头,连忙蹲下凑近了哄:“怎么啦?要给爷爷看什么?”

“唉哟,这是啥啊?”老爷子那些年月里不可避免沾染上的一点雪省口音都出来了,赶紧挨个看了看三个崽崽的后脚爪,那肥肥嫩。嫩的小爪子上都有了一道银白的云纹,随着方同俭捧着来回端详,还隐隐泛了丝金色。

乌年晃晃脑袋,他耳侧修剪的利落清爽的碎发突然长了一截,他心知这是原型耳朵尖的毛发突长的原因,古书杂文中曾有记载犼有“两耳尖长”这一特点,不知是否与此有关。但狲阿年确实感觉到方才身体深处的血脉忽而有少许升腾活跃。

……待过了两日,大家才确定托庇于林星火与乌年的诸多精怪妖物居然各有些变化。

不得不迫使林星火的心力从林起云那边抽出一半,速速拿着那叠文件办理了相关手续,加入了某研读协会,把个类似于公园英语角的小牌子捧回了家。

这一日过去,文件正式生效的子夜时分,先前还有些虚浮的变化益发清晰踏实起来。

“编制还有这效果?”好几日过去,林星火仍有些惊奇,突然有一点点理解那些炼气士攀附龙气的感觉了呢?也无怪正统修士的几乎根脉断绝,炼气士却又延续了千年之久。

不过新华夏自有新道途,还是这种福报自来、合则两利的修途是正途。

方老爷子眉头紧锁,困惑的打量那块早晚得锈的小铜牌,这研读协会跟公园识字角、英语角有啥区别?组织松散的连他们街道老太太扫盲班都比不上。

“没啥区别,松散才好。”这要是个什么规矩多如牛毛的地方,有真本事的人大概都不爱搭理。

到底为什么会引发那种深层次的变化,林星火和乌年也琢磨不明白,但好处是明明白白且足够长远,也就无所谓纠结。这变化也带来了些一体两面的限制,却是对林星火及一家子精怪异类无有阻碍的——基本限死了精怪们走另一条害人修炼的路,用黄衣黄帽的庆忌小人的话讲,就是冥冥中像发了一个正道的愿似的,精怪发愿自然有天道监管,一旦走邪路会立刻引动劫数惩罚。

方同俭捶捶压根不疼的老腰,嘁了一声,“还不是种地,织布?”啥道不道的,他家这两大的一个又沉浸到郊外农庄的种地大业去了,一个整天拉丝丝、纺缎缎,还带歪了仨小的,大孙女都不肯变人身了,三个狐狸崽跑着颠着就忽然停住了看自己的后爪爪,着实让好几天没能抱着大孙女到处炫的老头儿有点失落。

正准备去农场大干一场的林星火和兢兢业业飞速织布的乌年隔窗对望一眼,相视苦笑:任谁准备了数年,要把那大仇人引入彀中,百般炮制千种手段,要拼一场我生他死,让恶人魂道两消才解恨的覆天之举落不下又收不回,那也是要心境动荡的。

为了回报家国,也为了一舒心境波澜,林星火这才奋发种地,狲阿年机杼不停——这一两个月局势风云变幻:自从去年南境不稳,先前《严厉打击决定》发布的时候是有一些反对之声的,反对派认为现今治安形势尚未恶化到一定程度,在即将要对外自卫还击的大事前,应当和缓处理国内事务。这本也是站在大局上考虑,但丁叔的特殊队伍确实有两把刷子,他们挖出的毒瘤暗幕之毒之黑,但凡有资格接触内情者无一不震怒痛心。如同组织一场战役一般严厉打击深究刑事犯罪的指示越加响亮,同二月中旬开始的对外作战并为举国核心事务。

安内、攘外齐头并进。

林星火等人方知昔年所谓“金盖雪”以及后续这些罄竹难书的罪行居然不过一隅炼气士的“代表”。自从王朝颠覆、改天换日,再无什么集龙气于一身的上天之子,这些以龙气修炼的炼气士就疯魔了:尚有二两良心的索性远渡出海,去某些仍存帝制的小国搅弄风雨,依然照旧以龙气修行;如金老爷子这种本就根脚不正的,却是做了无数恶事,尸山血海的无辜者百多年不能瞑目。

自从越挖越深后,丁大头反而再也没打过电话,连宁老也再次失去消息,各地尤其是京市,街头巷尾无声无息间就多出好些正气凛凛的兵哥值守,整个社会风气如大雪后的晴天,一下子天清气朗起来。

报纸上每每都是社会治安的话题报道,真正是将犯罪分子依法从重从快的集中打击。哪里枪决多少人,谁家不肖子被判了几年,普通大众常常在事后才突然发现住的不远的一户邻居不知啥时候就被悄摸带走,引发新一轮口沫横飞的猜测。

此一回举国震惊的双管齐下,不是没有外国势力联合隐藏在人民群众中的居心叵测之徒兴起事端,但万幸的是,这一次全面严厉打击犯罪的行动迅如惊雷,迅速以部分成果稳定住了人心,尤其在风气明显好转之后,群众更是交口称赞,自发支持起来。

或许是挖出的多个链条上的人被判几次死刑都不冤枉,用他们的命打响第一炮完全够用。再有这些人的罪行甚至都不能在普罗大众面前完全公布,是以与林星火曾经了解的那次严打不同,死刑复核权并未被下放到下一级的高法行使,无形中避免了误杀错杀的后果。

在治安形势尚未完全恶化之前,提前几年展开的《决定》快速扭转了治安形势,且因那支特殊部队从一开就参与了进来,挖出的毒瘤把正准备沿用过去搞运动方式来展开行动的态势给堵住了,这种重量这样庞大复杂的案件非专业人士不能胜任。更有甚者,内里的一些超出常人思维的案情以及负隅顽抗的手段,绝对不适合广大群众知晓并参与。因此,从上到下反应迅速的调派专精人才配合部队,形成分级式的专案专组、普案专组。

……还导致了一个意料之外、似乎也情理之中的效果:对于情节较轻,比如“流氓罪”这种影响不好但罪行确实不重的案件给与比较恰当的判决,以实际情节为根基,判罚从最轻的教育、到拘留,再到严重的入狱数年不等,误打误撞解开了林星火在故纸堆里读过的“举报流氓罪成风,流氓罪成人头顶一把大刀”痛点。

三月下旬的一日,南岸枪炮暂缓,林贝果举着报纸奶声奶气的读“自卫还击胜利结束”的消息,从远天飘飘摇摇飞来蒲公英种子一般的金色光点,最大最亮的却是径直飞向了乌年。

映照的狲阿年锋锐的眉宇朦胧一片。

漆黑的眉眼一弯,乌年方才要开口,前头房间的电话跟炮仗似的响了起来。

方同俭瞟了眼高几上的珐琅钟,大中午寻常人家正吃饭或刚吃完饭的时候,有点数的人少有在这不当不正的点打电话的,要说能直接往双园打电话的交情,这个人还真好猜。

乌年嘴动了动,叹口气还是先去接电话,依照丁叔的性子,他能打到不得不接。

电话接起来,果然是丁大头的嗓门,在电话线那头笑的震天响:“我丁大头的好大侄!亏了你那一批行头,我那些兵都囫囵个回来啦!丁叔得谢你,等叔回去咱爷俩……”

仲勤老爷子从鼻子里“哼”出一声,乌年小子这几个月都忙成啥样了,那种新料子,说是防护甲,还不如说是衣裳,又轻薄又舒服的,从头顶的帽子到脚上的袜子,真就是能配的全给配齐了。这得是多熊的指挥官,才会叫这样装备精良的队伍损兵折将?

不过也就是顺嘴抱怨一句丁大头,方同俭也从宁邦炎那里知道些内情,这回战争中丁大头的那支队伍可是做的最重要最艰巨的侦查、攻坚任务,那些好孩子全都活着回家,方老头也老怀欣慰,觉着还能就着乌年小子给做的零嘴,再自斟一杯。

老头儿一手抱起大孙女,迈着小四方步,哼着“众三军催战马去把贼平”,四平八稳的踱去后园。

倒是两只吃完就睡的狐狸崽儿懵乎乎的听到电话说:“……还有个事,方老秀才之前教过的个学生,叫林起云的那个,他后娶的媳妇还和星火丫头是同学?”

“这个人有大不妥当,叔不能跟你往深里说,但叫你媳妇还有

方老头都注意着点……一个小时前,我手底下留京任务的第三小队拘捕失败,还差点折了我几个兵,亏得老子小气,没把留京小队的新护甲给让出去。”

丁大头砸吧砸吧嘴,没敢把事情全说了。说实话,要不是三队长在电话里亲口跟他汇报的,他这经过事的老江湖都不敢信,实在有些诡异——三队长他们这次行动绝对是准备充足,从二月末就薅住了那老小子的狐狸尾巴,用了大半个月布置,结果真行动的时候还是差点全军覆没:据他说知道那姓林的根底有点不能说的手段,他们破门的时候就直接没手软,全方位火力覆盖,明明在那人身上打出了好些血洞,眼看人不行了,结果林起云一刀把自己的左手给砍了下来,连着那手腕子的红线圈子就往嘴里塞。

好家伙,那个林起云一边生啃自己的手,一面用块黄色的破布往身上批,子弹突然就打不中他,在屋里乱飞,他身上的伤口眨眼便好了大半……为了不误伤战友只得停枪,局面差点被彻底翻转,三队长他们当机立断撤退,还是被重伤几个。就在只剩拉开身上炸弹同归于尽这绝路的当头,不知姓林还是姓金的也发了狠,举手就要抠自己的右眼,那只右眼突然变得血红血红,一边流血泪嘴里一边乱七八糟的嘶吼,剩下的那只手一会放右眼上一会又‘被’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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