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蓉深吸一口气,语速极快地说出来:“今天不是你十八岁生日吗,你爹听了你继母的意见,打算和让你和陆宁尧结婚,帮助扶家地生意更进一步,然后给我打电话,想要我将你骗回帝都,这个暑假就订婚!”
此话一出,扶微脸色出现少有的空白,旋即唇角一点一点扬起,最终变成一个狰狞至极的冷笑。
扶深是他的亲爹吗?
当年他和陆宁尧水火不容,一见面就闹的天翻地覆,几次差点见血,帝都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他爹倒是好,竟然上赶着将他送过去和陆宁尧联姻。
最重要的是,扶微是个男人,陆宁尧也是个男人。
还真是好啊。
“他简直太好了,太好了,不愧是我抛妻弃子的亲爹啊。”
扶深当年对扶微的母亲楚歌是大学同学,也算是从校服到婚纱。当年扶深爱的楚歌爱的死去活来,甚至不惜忤逆父母,也要娶楚歌。
扶母可谓是扶深的白月光朱砂痣。
只可惜爱的时候轰轰烈烈,等青春懵懂的爱意褪去,白月光成了白米粒,朱砂痣成了蚊子血。
扶深的爱炽烈,却也廉价,只有五年的保质期。
从一开始的体贴入微,变成后来厌倦不耐烦,甚至到最后的恶言相向,离谱时还会动手。
曾经那个满心满眼都是楚歌的少年郎,责怪埋怨楚歌挡住了自己的路,怪她只是个平头百姓,不能给予他强大的助力,却早就忘记了,楚歌也曾是他跪在雨地里,千求万求来的姑娘。
自古人心易变,最为凉薄。
年少情深也终以离婚收场。
离婚不到一个月,扶深就高调娶了现在的夫人,张家的大小姐。
而扶微的母亲因为扶深多年的打压,患上抑郁症,最后和为了她终身未娶的青梅竹马出国养病。
扶微不能靠近他的母亲,因为他身上留着扶深的血,会让楚歌的病情恶化。
扶微也不想呆在帝都,更不想看着扶深和他的新婚妻子,如何的美满。
于是只身来了怀城,来到扶蓉的身边。
扶蓉因为不满扶家的控制,很早之前就选择和扶家断绝关系,净身出户,孤身一人来到怀城,打拼属于自己的事业。
虽然扶蓉和扶家关系不好,却是真心疼爱扶微的,算是扶微半个母亲。
“先别激动,知道你讨厌他,所以我已经将他打发了,今天告诉你,也是好让你有个心理准备,知道他有这个主意,提前防备一下。”
这句话无疑将扶微的毛顺下来,刚才急红了眼龇牙咧嘴的人,立马变成了一只乖巧可爱的兔子。
“我就知道姑姑你最好了,一定是向着我的。我喜欢死你了,喜欢你喜欢的不行。”
这混小子揍人从不含糊,撒起娇来更是要命。
尤其是如今这副无辜的模样,正常人根本想不出来,他揍人有多狠,下手有多黑。
扶蓉狠狠地在扶微脑袋上拍了一巴掌,狠狠地揉了一把,骂骂咧咧道:“少给我来这一套,老娘不吃你这一套。”
有本事您把您嘴角的笑放下去,别揉我的脑袋。
不过这些扶微只敢在心里说。
“姑姑,那要是没事情,我就先去陪林观尘了。”
一提到林观尘,扶蓉整个人都酸酸的,戳着扶微的脸颊,郁闷道:“瞧瞧人家林观尘,多乖巧的一个孩子啊,成绩也好,还这么让人省心,你就不能和他学学?”
扶微“啧”了一声,朝着扶蓉吐了吐舌头,嘚瑟道:“那闷葫芦有什么好的,哪里会说好听的话哄你开心,还是我招人喜欢。”
“你说这话也不脸红。”扶蓉一副没眼看的模样。
扶微:“本来就是嘛。”
“行行行,你天下第一招人喜欢。”说着,扶蓉上前揪住扶微的耳朵,吓唬道,“所以你最给我乖一点,别再让我被叫家长了,要不然我就把你打包送给陆宁尧,让你两个相亲相爱,听见没有?!”
扶微不可置信:“你还是那是个疼我爱我的姑姑吗,你变了,你以前不这样的。”
“老娘一直这样。”扶蓉冷哼一声,“还有,少欺负人家林观尘。”
扶微撇撇嘴,低着头,可把他委屈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