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今日,都是他活该,怪不到别人。
是他的懦弱跟自大害了自己。
父亲说的对,若是他再这么颓废下去,只会更让人瞧不起。
他不是想赎罪么,难道将自己关在卧房中喝闷酒就能赎罪么。
“儿啊,坚强一些吧,盛唐要打仗了,这个时候若是咱们不坚强,只怕就会成为王朝的牺牲品。”
晋阳郡王语重心长。
他弯腰,拍了拍晏咏歌的肩膀,谆谆善诱:“谁都犯过错,但就怕犯错的人不知悔改,这才是最悲哀的。”
“振作起来,去做出一番事业来给郡主看看,就算你们这辈子只是陌生人,那么当别人提起你时,只要世人是夸赞你的,那话落在她耳朵中,也能掀起一点涟漪,不是么。”
“父亲,孩儿明白了。”
知子莫若父。
晋阳郡王一番话让晏咏歌忽然明白了。
世道乱了,他既然要赎罪,便该振作起来想办法护着那人。
而不是在这里没用的不断责怪后悔。
“广亮,进来给世子梳洗宽衣。”
晏咏歌醒悟了,晋阳郡王还算满意。
他吩咐广亮,广亮也高兴,立马进来服侍。
半柱香后,晏咏歌穿戴整齐,晋阳郡王接到皇帝的圣旨进宫面圣,或许是想让晏咏歌从现在开始就进步,他也将晏咏歌一并带上了。
只是刚出郡王府的大门,一抹人影便从天而降,满脸不善。
“你到底将婉心弄到哪里去了,晏咏歌,你这个畜生!”
秦墨双目血红,晏咏歌听到江婉心的名字,只有麻木。
他侧首看向秦墨,唇角勾出一抹讽刺的笑:
“秦墨,原来与我一样识人不清的人还有你啊,将来你会后悔的,若你也执迷不悟,只会比我更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