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说她早就被贾母指派给贾琏,就算没有这回事。
她一个贾家的丫鬟,和家里的爷们私会,只要二奶奶不理论,就算不上什么大事。
但是司琪不同。
她一个姑娘小姐身边的贴身丫鬟,却和外院的小厮私通,这可是严重触犯家法、国法和礼法的大罪过。
若是偷摸没被发现也就罢了,这竟然被当场抓住。
还是在大观园之内。
真是被打死都不冤枉!
越想越后怕,鸳鸯自己也是急的团团转。
贾琏拿起鸳鸯的手,宠溺的看了她一眼,然后看向解释了一句男子身份就不再多言的司琪。
似乎事实就在眼前,奴婢不说您也看得明白,多言无益。
贾琏自然也就不再多问,看向旁边瑟瑟发抖的男子。
“你叫潘又安?”
潘又安没想到贾琏竟然还知道他的名字,毕竟他只是二门上一个听候使唤的小厮。
“是。。。。。。是奴才。。。。。。”
“可有什么还要说的?”
听见贾琏这仿若最后通牒一般的话语,早就吓的肝胆俱裂的他立马磕头如捣蒜:
“奴才该死,求二爷恕罪,奴才该死,求二爷恕罪。。。。。。”
恐惧之下,说不出个囫囵话,十分正常的反应。
贾琏十分冷漠:“你可知道,未经允许,家丁小厮,不得私入内院?”
“奴才知道,奴才该死,求二爷饶恕………………”
“你可知道,司琪乃是二小姐身边的贴身丫鬟?”
潘又安最怕的就是贾琏这么问。
若说私闯内院贾琏或许还有饶恕他的可能。
但是私会小姐身边的贴身丫鬟,以贾琏对亲妹妹的在乎,肯定是无法宽恕他的。
这也是他方才被阿琪抓住,被剑架在脖子上,当场就被吓得尿了出来的原因。
那种后悔和深深的恐惧,甚至让他在那一瞬间有种碰剑而死的冲动。
毕竟死了也就一了百了,不用接受任何审判。
潘又安虽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但是脸上的神色,已经表明了内心。
贾琏又问:“说吧,你是怎么进来的。”
大观园深在两府之中,而两府皆有家丁护院严格看守,晚上还有管家仆妇们分批巡查。
轻易是不可能有人偷溜进来的。
潘又安低声道:“奴才,是从怡红院那边,翻。。。。。。翻墙进来的。。。。。。”
贾琏一笑,经常翻墙的他自然不难理解。
怡红院在大观园最东南角,也是最靠近外院的地方。
他本身就是府里的小厮,只要靠近院墙,悄悄翻进来确实不难。
“你可知罪?”
“奴才知罪,求二爷开恩。。。。。。”
贾琏冷声道:“有些恩可以开,有些恩却开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