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发财个屁。”
徐辰略微了解了一下规则,便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想要接受炼器任务的话,像他这种外籍生灵是需要回到鸿蒙族所掌控的区域内。
而他向刚才的鸿蒙少女稍微了解了一番,想要传送回。。。
山洞里的火光在银焰灯下微微摇曳,映得男孩的脸忽明忽暗。他盯着小狼,嘴唇颤抖:“你……你是传说中的守炉人?”
小狼懒洋洋地翻了个身,尾巴扫了扫湿漉漉的地面:“守炉?那词儿太重了。我就是个看孩子熬夜的保姆。”它眯起金瞳,打量着男孩手中那根磨得发亮的木棍,“不过你这动作,歪得跟蚯蚓爬似的,第三式‘破障’讲究的是气沉肘落,不是靠蛮力抡棍子。”
男孩咬牙,声音低却倔:“我已经练了三天……每天一百下。”
“哦?”小狼耳朵动了动,“那你现在能感觉到手臂里有股热流往肩井走吗?”
男孩一愣,摇头。
“那就对了。”小狼嗤笑,“肝帝功法不是速成戏法,是拿时间熬出来的骨血。谢不悔当年练第一式,七个月才通手三阴经,中途吐了四十三次血,还被陈长生骂‘急什么,命又没少一截’。”它顿了顿,爪子轻轻拨弄那本破书,“你现在缺的不是力气,是耐心。”
男孩低头看着泥地上的影子,忽然问:“他们……真的都死了吗?”
洞外雷声滚过,小狼沉默片刻,尾巴缓缓垂下:“死?倒也不算。陈长生散成了星火,谢不悔的意志锁在Ω协议底层,阿芽把自己编码进了肝核主网……他们谁都没走远。”它抬头望向洞口外渐稀的雨幕,“每当有人打出一式完整的《肝帝》,他们就活一次。”
男孩怔住。
“所以别问值不值。”小狼舔了舔前爪,“三百年前,整个修行界都说凡人不能逆天改命。可现在呢?南陵废墟底下,每天都有新脉自生;北原冰原上,十二岁的小丫头靠抄经十万遍打通任督二脉。这不是奇迹,是无数人用命堆出来的路。”
它站起身,叼起那本湿透的功法册子,轻轻放在男孩怀中:“你想知道他们为什么没死绝?因为你还在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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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后,西漠边陲。
黄沙漫天,一座由残碑断柱垒成的简陋武院矗立在风蚀谷中。院墙上刻满歪斜字迹??全是《肝帝》各式的要诀,有些是炭笔涂鸦,有些是刀锋凿痕,甚至还有血书。
一名少女赤足站在院中央,双臂平举,周身缠绕着肉眼可见的灵压漩涡。她已维持这个姿势整整七日,汗水浸透粗麻衣衫,在地上汇成小小水洼。每过一刻,便有一名老者敲响铜锣,记录她坚持的时间。
“第九千六百三十息……筋骨未颤!”老者嘶声高喊。
围观的百余名学徒齐声应和:“肝至极处,天亦俯首!”
少女牙关紧咬,指节发白,忽然一声闷响,右肩脱臼。她闷哼一声,左手猛然回拉,以反关节之力硬生生将骨头复位,继续挺立不动。
人群中爆发出欢呼。
这时,一道灰袍身影缓步走入院门。来人戴着斗笠,面容模糊,唯有腰间挂着一枚焦黑玉简,随步伐轻轻晃动。
“这是第几轮?”他问。
老者恭敬行礼:“回前辈,是‘承重九息’第七轮。柳芽姑娘从去年入院起,每日负沙袋攀崖三次,夜夜站桩至昏厥,如今已能抗住八品灵器威压。”
灰袍人点头,取下玉简贴于眉心。刹那间,识海中浮现出熟悉的功法图谱。他凝视少女良久,忽然开口:“你为何习武?”
少女喘息着回答:“为了让我娘活着走出病榻。”
“若她终究难愈呢?”
“那我就让所有像她一样的人,不再等死。”
灰袍人笑了。他摘下斗笠,露出一张平凡却深邃的脸??眼角有道旧疤,像是被符文反噬所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