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这么喜欢血口喷人,你知不知道如果散播虚假消息可是犯罪,我只是习惯用自己的东西,有什么问题吗?”
可以说毫无进步,心虚完全写在脸上。
理不直,气也不壮。
黑色的包中当然放着满满当当的违禁物品,陶珩一只手还紧紧抓着拉链,生怕里面的生物冒出来。
是的,书包内放置的,正是几十只圆滚滚,长着毛茸茸尾巴的小黑球。
清晨醒来后,陶珩眼神迷离,望向天花板的视野中,便看见架子上的毛球挨个探出脑袋。
一个,两个,三个……
他们的尾巴一摇一摆,伸长不存在的脖子,可怜巴巴望着陶珩。
在那一刻,就算他们没有发出声音,陶珩也明白他们的言外之意——
“在家里太太太无聊了,可以带上我们吗?求求了,真的要被闷死了。”
按照现实情况,陶珩理应拒绝,但当那群毛球用湿漉漉的眼神望过来后,他还是心软了。
但人的原则只会一退再退,在陶珩的允许过后,毛球们跟疯了般往书包里钻。
剩下几只钻不进去的,竟伤心到落泪,演技比陶珩高出一大截,令污染物动容。
最后,连口袋里都塞满小毛球,他们只在宿舍里乖乖待了一天半,封闭的房间再也无法阻挠他们,现如今,他们的目标是占领新的领地!
【说真的,这些毛球真是你一部分吗?你这人怎么什么事都这么随便,不明不白答应顾文莳的请求,还接受这群毛球的存在。】
【你的接受程度未免也太高了,是懒得管吗?】
连陶珩本人都无法具体阐述,他的想法都是跟随心意,这也导致自身的选择会根据心情产生变化。
有可能上次拒绝是因为没有吃到小蛋糕,心情不太美好。
这次因为刚刚饱食一顿,便半推半就地答应。
以上情况皆有可能。
陶珩不会对自身的选择产生过多的悔恨,那只会耽误他下嘴的速度,如今摆在明面上的问题,是如何敷衍顾文莳。
那只不安分的手勾着腰肢,隐约有向里探的趋势,薄唇更是频频擦过,颈部的皮肤仿佛要被烫伤。
“原来是这样,但我怎么觉得你……”
沉默了片刻才开口追问,顾文莳企图用视线压过陶珩,可惜方才的几十秒里,陶珩脑中都在怀疑早上的画面。
“觉得我什么?”陶珩扭头对上视线,发挥十成的演技功力。
“我觉得你说不定在隐藏些什么,你书包里的,不会是什么活物哦,我看见那东西可是动——”
再往下追究自己的秘密都要暴露,陶珩只能使用杀手锏,也是针对顾文莳的无敌绝招。
翘起的尾巴轻轻扫过顾文莳的身体,从上到下,每块地方都没有放过,瞬间,某人就像是戳了一个洞的气球,呼吸再次加重,脸颊处更是有不明所以的红晕。
陶珩对此一直抱有疑问,为什么顾文莳能够主动抓住他的尾巴,还能上下其手,但一旦他自己动手,主动把尾巴送他面前,某人便瞬间偃旗息鼓。
尤其涉及某个隐私部位后,陶珩更是抱着学习的心态,感慨人类的身体比想象中更加神奇。
感知、荷尔蒙……不仅是表面,很多难以忍受的冲动造就人类无法摆脱动物的身份。
他将其定义为脆弱。
陶珩还发现,衣服越薄效果越好,昨晚他已经尝试过一遍,掌握到诀窍。
“我之前就想问了,陶珩学长,你是无法控制你的尾巴吗?”顾文莳想要握住在那不安分的尾巴,但扬起的手又收住,迟迟没有进行下一步行为。
他像是压抑着什么,说话的口气增添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
陶珩疑惑地歪头,还演示了一遍:“没有啊,我控制尾巴得很好,这毕竟是我自己身上的部位,你看,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就和控制手一样,很容易的。”
“所以说,这难道是陶珩学长的想法,你竟然是如此,呃,开放之人,我还以为你不愿意和我做这档事,呵。”
这男人,无缘无故呵什么呢?
陶珩的疑惑更深:“什么事?”
清澈的眼眸不像是在骗人,气氛沉默了一瞬,直到顾文莳再次深呼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