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珩当然生气了,他连看视频中间卡顿,频繁出现转圈都受不了,怎可能接受看一半直接断网,无法加载的事实。
“看来,对方也使用了杀手锏,我们的关系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我不会放过他的,我会以最残忍的方式结束他,也不会给予祂食物的尊重,日后你问起我好不好吃,我也会把祂排在后面。”
郑重的语气落下,陶珩双手交叠,双眼带着寒光。
看着挺吓人。
【哦……】
【那真是太恐怖了。】
“嗯,你能明白就好。”
[网络]很想说说自己不能,但咽了咽口水,最后还是屈服于陶珩那张嘴,怕自己被吞下的那种。
陶珩自然也是一不作二不休,转动椅子,像是在和背后的污染物打擂台赛,又呼叫病人,面上说是要问诊,准备翌日的手术。
明摆是在故意气藤椒火锅,也只有陶珩做得出这种事。
好在病人们非常给面子,听到后纷纷躁动起来,在诊室外探头探脑,时不时追问其他医护人员,究竟什么时候能到自己的号。
那可是新医生亲自操刀的手术,虽然不知道这个医生厉害在哪里,但他宣称之前的手术存在问题,光是这个架势,就不得不让他们信服。
事实上,也是异能者内心的挣扎,他们的潜意识在摆脱污染物的控制,本能向陶珩求助,希望他能拯救自己。
“医,医生,是,是到了我吗?”
门被开了条小缝,嘈杂的声音瞬间瓦解,所有人屏住呼吸,带着最高的敬意,缓缓踏入陶珩的诊室。
那副模样,完完全全将陶珩视为神明,追随着那双淡薄的眼睛,连心也一并揪起。
陶珩还在伪装,他现在的人设是沉默寡言的大佬,没有说废话,颔首道:“坐。”
低沉的嗓音是陶珩刻意为之,得天独厚的气势令病人险些双腿跪下。
那位病人颤颤巍巍,坐在陶珩的面前,背也挺得笔直,眼睛等的圆圆的,就差喊出什么不知名的口号。
转动手中的签字笔,陶珩面色冷峻,时不时扫过病人的面庞,实行望闻问切的第一步,那便是用眼睛去看。
【实际上,你根本不知道怎么办,是吧?】
陶珩:“……”
说是要给别人问诊,他又不是真的医生,那不是赶鸭子上架吗?
这样想的同时,陶珩丝毫没有他自己要做的自觉性。
污染物大哥从未生过病,陶珩也没有去过医院,只听其他人抱怨过,每次去医院都是各种不必要的检查,似乎是重要步骤之一。
但陶珩根本不知道有什么项目,不了解,不在意,等其他人检查完又会浪费时间,现在网也断了,睡意也没有酝酿,陶珩打算快刀斩乱麻。
“咳咳,把你的手放在我的面前,我来给你把把脉。”陶珩一本正经发号施令,说谎时脸不红心不跳。
现在,他是中医了,但把把脉就能准备手术的技术,要是让正常人听见了,估计得连夜收拾行囊逃跑。
偏偏眼前的病人不是正常人,吐着舌头就凑过来了,还被陶珩嫌弃地往后推,三观与思想早脱离正常人的行列。
其实陶珩也对此人留有印象,他记性好,知道这家伙在一队打工,曾瞧见过,对方和顾文莳还说过几句话,担任文职工作。
“只用手就行,嗯,那我开始了。”陶珩学着电视里的样子,两根手指搭在病人的腕部。
抬起,落下。
点一点,又碰一碰。
“医生,我,我怎么样啊,严重吗?”病人担忧询问,面带焦虑。
陶珩摆手让他不要着急,又重复动作数遍,陷入沉思。
【咋办呢~】
某个欠揍的声音响起,[网络]瞧出陶珩的窘迫,还在暗地里幸灾乐祸。
原因很简单,陶珩根本没摸到脉,想着随便说说又难以置信。
脉不就在手腕上吗?怎么摸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