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造就了顾文莳的存在,变成他这辈子最难缠的阴影,吃也吃不完,还能无限[分裂]。
一次把自己坑了,污染自身的想法和认知,整个脑袋昏昏沉沉,智商直线下滑。
即使身负世界第一的[吞噬]能力,在坑自己方面,陶珩绝对称得上一骑绝尘,是污染物之中的翘楚。
反义词的那种。
“快,清醒,救命,啊啊,糟糕。”
“一级,一级,不,特级,警报。”
“嘟嘟嘟,糟糕,完蛋,要,失身,了。”
在犹如警报的嘈杂声音中,陶珩终于战胜污染,他缓缓睁开双目,迎面对上顾文莳那张似笑非笑的脸庞。
陶珩:“……”
一定是错觉,对吧?
紧闭的双眼不愿承认事实,陶珩被揉搓一顿,最终接受现状。
换而言之,他被发现了,他不仅变成毛球,还被顾文莳抓住尾巴。
现在只需要证明“毛球是陶珩”这个命题,顾文莳又能换着法威胁自己。
陶珩本以为自己能一直得意下去,就像是游戏里的回合战,现在,轮到他的回合了。
谁又能想到,打脸的速度比翻书还要快?
“笨,笨笨!”
就连那些行动笨重的毛球,都能躲在黑暗里,时不时蹦出“笨蛋”一词,指代对象明显是陶珩。
但陶珩怎么可能是束手就擒的蠢货?
他要再重申一遍——
自己是最厉害的污染物,不仅是能力最强,还是考上大学的污染物。
动用聪明才智,陶珩没有回答顾文莳的话语,而是紧绷身体,伪装成普普通通的玩偶。
他觉得,这块玩偶这么多,凭借自己日益精进的烟机,定能骗过顾文莳。
殊不知世界上根本不存在这么重的玩偶,就算是内部是金属,那也比这只圆团子轻不少。
稍微掂量一下,自然能察觉到蹊跷,更别提对什么事都保持三分怀疑的顾文莳。
但顾文莳没有直接戳穿,反而顺着陶珩的行为:“我怎么不记得我买了这么好看的毛球?哎呀,这个光泽可太逼真了,这么小巧精美的身躯,价格肯定不菲吧,但我怎么没有丝毫印象?还是说,这是亲爱的为我准备的礼物?天啊,我现在发现了是不是不太好?如此完美如此贵重的礼物,亲爱的究竟是怎么找到的?”
如果不是此刻要继续伪装,陶珩甚至想频频点头,认可顾文莳的话语。
对的,对的,他就是世界上最完美的玩偶。
可怜的小笨蛋还在沾沾自喜,若是陶珩努力辨别,比较,定能发现顾文莳腔调上的变化。
假意刁难之前,顾文莳都会换上类似舞台剧的说话风格。
俗称阴阳怪气风,在刻意的咬文嚼字下,让他人感到不适与退缩。
正当陶珩沾沾自喜,都打算挺起胸膛,迎接属于自己的“演技大王”勋章时,顾文莳却转过身,语调再次变化。
“但是亲爱的,你为什么不见了,究竟是哪个污染物把你抓走了?亲爱的,亲爱的,没有你我该怎么办啊,我饭也吃不下去,觉也睡不好,就,就连小蛋糕都没有人吃了,唉,究竟该怎么办啊!我要活不下去了!”
小,小蛋糕!
明明已经被喂投小蛋糕,但陶珩还是被这几个字吸引。
但他现在已经不是曾经的他了,陶珩稳住心神,继续听顾文莳的“演讲发言”。
“不行,亲爱的,无论是多么厉害的污染物,我一定要把那家伙找出来,我要让他感受到什么是痛苦,然后把你安全救出!一定不会让你受任何损伤,对,还得为亲爱的报仇,我现在就要去学习一百种折磨人的方法大全,一定会让那只污染物体验到人世间最痛苦的经历!放心好了,我一定会为你报仇!”
陶珩:“……”
倒也不必如此。
什么酷刑,难道是身前放着小蛋糕不让吃?那未免也太坏了!
悲痛的语言蕴含感情,顾文莳放下毛球,另一只手端起白色的物体,正正方方的,顶端还有类似天线的结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