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文莳可能获得更多的信息吗?
“哎呀,[自我]的亲爱的这么看得起我,也这么在意我吗?听到这句话我已经有点把持不住了呢,该怎么办呢?亲爱的,等会要和我去约会吗?”
长桌上,罪犯都在偷瞄陶珩这边的动静,两人都太过惹眼,无论是新任狱警,还是追捕十几年的逃犯,他们都属于风云人物。
玩笑的话语同样与记忆中吻合,陶珩眯着眼打量,眼前的顾文莳胸口写着[本我]二字,他沉默片刻,顶着所有的视线,他还是决定脑内对话。
“直接和我说话没有关系吗?其他人在看这边,似乎有些人对你不满。”
陶珩与顾文莳是同时进入领域的,对其他狱警而言,顾文莳和天降没有多少区别,自然会引起些许情绪。
狱警们跃跃欲试,谁也不想自己的权力被威胁,在场十几位狱警,都在悄悄往两人身边靠近。
电棒在闪烁强光,气氛剑拔弩张。
“嗯哼。”
顾文莳轻哼作为回答,在陶珩以为男人又要敷衍过去时,他半遮着唇,薄唇翕动,把话语藏在乒乒乓乓的声响中。
“这次是在担心我吗?”
“是的。”
陶珩选择大方承认,也是第一次如此坦率地直面情绪,清澈的眸子扫过眼前的世界,失去他赖以生存的能力,连五感都受到阻碍,但其他方面却愈发清晰。
分裂成不同个体后,某些曾经困扰的问题终于得到解答。
原来,他在担心其他人。
原来,他喜欢他的朋友们。
原来,他早已在意名为顾文莳的存在。
男人的形式风格太过张扬,虽然后果是可控的,但有些事情的确没有必要。
顾文莳打量一番,像是在认真观察作为[本我]的陶珩,赤色的眼眸充满探究的欲望。
曾经轻佻的男人正色,他的笑意更深,回答陶珩的所有疑问。
“没事的,他们无法把我怎么样,只要我的[自我][本我][超我]保持稳定,在这个领域内我就是畅通无阻的,其他人管不了我,就连那只名为[我]的污染物也不行,是不是很方便?”
“的确很方便。”陶珩难得羡慕顾文莳随心所欲的性格,正因为他从未在意过其他人,才能在此处畅通无阻。
“那你是否得到比较关键的信息?”陶珩继续追问。
顾文莳向后靠,他耸耸肩,有部分狱警的眼睛快要把两人盯穿,他借着餐盘作为遮挡,在桌面上书写内容。
“我暂时不知道,但我碰巧看见了时间表,所有人都需要按照既定的安排行动,亲爱的要不要猜猜看是什么?”
越来越多人留意这里,电棒的威胁还未远去,明明是如此危机的时刻,男人的行为却是轻松的,指尖画了个发射的爱心。
连带着陶珩也忘却此刻的险境,嘴角微微勾起。
“你还是直接告诉我吧,我只知道有教育课这件事。”
顾文莳歪头:“亲爱的已经打听到这个消息了啊,不错不错,那我就把剩下内容告知吧,今天是周四,每周单数有教育课,周一是审判日,会在最高法庭进行审判,罪犯无法参与,其他时间就只有自由活动,这里的时间表比想象中简单,没什么好在意的。”
“顺便一提,这里的狱警是轮班制,每时每刻都有人在巡逻,亲爱的如果想要越狱的话,还是得考虑一下哦。”
踌躇片刻,陶珩斟酌询问:“那你知道教育课上的内容吗?”
顾文莳给予否定的答案,线索再次中断,两人都是初次造访这座巨大的监狱,严格的看守不允许其他可能性,武器与装备被全部收缴,似乎也不能与拿着电棒的狱警反抗。
唯一的方法似乎只剩下[我]的最高法庭。
两人断断续续对话,隐秘的动作隔绝他人的窥探,在别人眼里,不过是新来的狱警看上陶珩,坐在对面眉目传情,逐渐擦出火花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狱警们放松警惕,顾文莳的笑意便肆意弥漫,他捂着半张脸。
“我们这像不像背着其他人在谈恋爱?也算是很新奇的体验了吧,作为狱警和犯人。”
出乎意料的地,陶珩再次回答:“嗯,的确有这种感觉。”
类似的答复从[自我]嘴里脱口,惹得[网络]不满,称自己的耳朵被污染了。
【不是,我就这样看你们眉来眼去十几分钟,我不是人啊?你们就这样对我?】
【完蛋了,我的皇上现在也变了,你瞧瞧你现在的样子,我根本认不出来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