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林砚卿指尖都运转了灵气,若是蓝钰敢强迫自己,他必定不顾两人之间的情谊将他打出去。
却不想蓝钰是这种反应。
林砚卿是男修,自然知道男人某些时候的卑劣想法,也知道自己这般说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大肆贬低自己之后,便能减轻蓝钰心中的负担,让两人之间的关系退回到最初,或者更加陌生也行。
他还是没有吓跑蓝钰。
林砚卿心颤了颤,克制住那股想要流泪的冲动,语气有些古怪,嘲讽道:“看不出来,师侄年纪不小,但口味这般重,什么都不挑喜欢操瞎了眼的烂货”
蓝钰蹙眉,他说不出这种话,所以当听见这话从林砚卿口中说出来的时候,只觉得极为刺耳,他见师娘还要说这些难听且贬低自己的话,掐着他的下巴,吻住他的唇。
林砚卿下颌微微扬起,承受蓝钰的吻,睫毛很轻眨了眨,蓝钰的气息对于他来说,太过于熟悉,只是一个吻,便让他的身体有些酥软,更别说,林砚卿突然也不想推开他了。
最后一次,也可以吧,反正也有这么多次了。
蓝钰感觉到师娘的顺从,手指轻轻在他下颌的软肉撩了一下,吻了吻他的唇,盯着那张依旧冷淡的脸,只是唇角有些湿润了,他低声道:“师娘,这些话是谁说的,我去杀了他。”
他不相信这种话是师娘天生便会说的。
一定是别人这样说过他。
林砚卿所有的表情都消失了,故作的冷淡也消散,他突然很轻地勾了勾唇,眉眼间又变得温柔起来:“人太多了,你杀得过来吗?世人皆知我是炉鼎,我”
蓝钰便又低下头,不准他说下去。这次吻得更深了些,舌尖扫过他的齿列,勾了勾师娘的舌尖,语调有些发沉:“师娘,若你再说这些让人难受的话,我便会吻你,无论是不是在沧月峰,有没有外人。”
林砚卿唇角紧抿,温柔的师娘又变得硬邦邦了:“你凭什么说这种话,你以为你是谁?”
“”蓝钰眉眼间又出现一丝郁色,倍感郁闷:“我只是师娘的师侄,只是您的弟子。”
这就是枷锁般。
修真界大宗门的观念大多迂腐,就算墨风和林岩的事情若是被人知晓,那也是会被执法堂惩罚和唾弃的。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话并非只是笑谈。
“弟子也有替您抱不平的立场吧。”蓝钰弯腰低头,脸埋进林砚卿肩膀,嗅着他青丝间的清香,在他耳畔,像是撒娇似的说:“师娘,无论从前发生了什么,您在我心中永远、永远都只是我敬重的师娘,温柔端庄,风光霁月,无人能染指。”
林砚卿闭了闭眼,突然觉得一阵轻松,似乎一座压在他心间的大山,被轻飘飘地移开,他心情不再浮躁,脊背懒懒靠在门上,半晌才回答他的话:“敬重的师娘,便是摆在床上敬重的?无人能染指,那你如今又在做什么呢?”
蓝钰咬了咬唇,伸出舌尖很轻的舔了舔师娘的脖子,感受到他突然紧绷的身体,他小声又含糊的道:“我能不能除外?”
“你凭什么?”林砚卿扬起修长的脖颈,方便蓝钰舔吻,语气却温柔中带着冷淡的嘲弄。
蓝钰托起师娘的臀,将师娘抵在门上,林砚卿双脚离地,长腿只能盘着他的腰。蓝钰亲了亲他的下巴,自顾自的笃定:“凭师娘对我有情。”
“没有。”林砚卿立刻反驳,几乎没有半点犹豫。
“有。”蓝钰坚持。
“没有。”林砚卿和他杠上了。
“有的。”蓝钰重复,咬住他的喉结。
林砚卿轻笑:“自欺欺人。”
蓝钰便不说话了,只认真手上的事儿
林砚卿崩溃流泪之际,游离的一丝理智,让他突然感觉到荒谬,他似乎太容易相信蓝钰了。
不过几句花言巧语,他便给他了,任由他为所欲为,但蓝钰也不过只对他说了几句好听的话儿而已。
从前他可从未这般轻易被骗的。
林砚卿思绪被打断,被人拉进怀里抱住,耳廓传来温柔又温暖的吻,男人低哑的声音哄道:“别哭了,师娘,明日眼睛该肿了。”
算了,若是被骗,就当作善事,积阴德了。
第25章
更深色的床幔也落下,床榻上原本颇为激烈的声响顿住,最后化作更深沉的喟叹。
蓝钰趴在林砚卿身上,被师娘拿手肘轻轻怼了一下,才慢吞吞爬起来,视线在汗涔涔的肌肤上扫过。
“师娘,我抱你去清洗一下?”蓝钰终于不需要提起裤子便跑了,挠了挠脑袋,露出一副询问迷茫的表情。
他也不知道此刻该做些什么才好。
毕竟这个时代没有专业的避孕工具,再加上林砚卿没有提起,而蓝钰也掩耳盗铃地不能提及这方面的隐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