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当斯情绪被酒精影响又被信息素裹挟,难过又可怜,像个没有安全感的小奶狗,他动作急躁,弄得雪莱有些难受,他眉梢轻蹙,不太明白他在哭什么。
他们等级差距这么大,难以受孕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亚当斯还在呜呜含着泪,雪莱手臂从床上撑起,主动勾住亚当斯的脖颈,冷静吻住他的唇,尝到他脸颊滚落的咸涩眼泪,他桃花眼变得楚楚可怜,整只虫都娇艳欲滴,像梨花带雨的鲜花。
亚当斯被雪莱放倒,手在他身上乱摸,下一瞬,雌虫一只手反抓住他的两只手腕,举过头顶,亚当斯泪眼朦胧地看着居高临下睨着他的雌虫,雌虫那双冰蓝色的眼瞳依旧冷淡。
亚当斯缓慢地睁大了双眼,嘴唇也无助的抖动张开,他摇晃着脑袋,吃力的勉强的说话,眼泪随着他摇晃的脑袋落在枕头上,他哭得更厉害了:“别”
雪莱拧起的眉头更深了,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流泪的雄虫,唇角滑过一丝冷淡的笑,声音低沉沙哑:“哭什么?不是要让我怀孕吗?”
亚当斯闭了闭嘴,眼前摇晃的厉害,他眨了眨眼,原本的阴鸷算计变成了清澈懵然,在雪莱眼中雄虫变得可爱了一些。
“这样就能怀吗?”亚当斯轻声问,乖乖的止住了眼泪。
雪莱没回答他的话,浑身的肌肉紧绷有力,眼底的冰湖出现一点点的裂缝,雪莱勾尾在空气中甩动着,兴奋的抽打着空气,从未有过的兴奋,他更喜欢掌握、控制、主动
亚当斯趴在雪莱胸口睡着了,柔软的脸颊枕着他的宽阔的胸肌,微张的唇淌出一点口水,手环着雪莱的腰,脚也夹在他腿上。
雪莱呼吸平静又均匀,空气中缠绵的气息还未完全消失,被一种更加浓烈的味道掩盖,清醒之后,雪莱又陷入了熟悉的后悔中,依旧接受不了如此疯狂的自己。
那一刻,他是真的想要雄虫如愿,真的想要怀上他的崽,导致现在那腔体都在隐隐作痛。
雪莱视线空虚,脑海中闪过那双被眼泪浸泡后清澈的黑眸,他也像是喝了酒般,头痛欲裂
亚当斯睡得很香,醒来也没有忘记昨夜种种,他卷着被子,看着穿衣的雌虫,他军装一套,便再也看不见夜晚疯狂的模样,那身衣服像是套上的固定皮囊般,只剩下清醒和冷漠。
“雪莱。”亚当斯忽地叫了他一声。
雪莱穿外套的手顿了顿,偏头看向他,旋即又重新穿衣。
“你过来。”亚当斯跪在床头,还没穿衣裳,大剌剌展示着自己美丽的身体。
雪莱没动,似乎没听见他的话。
亚当斯又生气了,但他琢磨出了一点雪莱的性格,似乎有些吃软不吃硬,他赤脚上前,抓着他的手腕,凑上前亲他。
雪莱原本想躲,不知想到什么,动作停顿了一秒,紧接着便被那带着玫瑰香味的唇舌吻住。
阳光像是金箔般从窗外倾斜,两道影子贴在一起,脚下是暖烘烘一片,亚当斯手指去解他的扣子,然后被雪莱捉住了手腕,雪莱偏了偏头,躲开他的吻,唇角变得湿润,他语气平静:“该下楼了。”
亚当斯眨了眨眼,那张粉红的脸颊,扬起一点笑容,抓着他的衣襟不松手,“那你也吻我一下。”
雪莱望着那张年轻美丽的脸,阳光落在他的发梢,初生的朝阳般,笑容也愈发明媚灿烂,双眼都似乎被晃了一瞬,他犹豫了一瞬,还是印在他唇上,下一秒,雄虫便张嘴咬了他一口。
亚当斯那故作无辜可爱的笑容消失,眉眼间变得玩味狡黠,像一只引诱雌虫犯罪的雄虫,他松开抓着雪莱衣襟的手,他笑眯眯地说道:“原来雪莱上将喜欢这种没有脑子的傻白甜雄虫啊。”
“”雪莱整理着自己的衣襟,没理会突然变脸的雄虫,屈指动了一下,倒是忘记了,现在这只雄虫桀骜不驯的模样才是他真正的模样。
亚当斯笑意渐浓:“别生气啊,你喜欢这样的,我也可以的,我昨晚就做的很好不是吗?”
“你喜欢的勾尾都放出来了呢。”
平时的时候雪莱除非被威胁,否则根本不会露出自己的尾巴。
雪莱没有理会的话,转身下楼,亚当斯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痴痴笑起来。
雪莱只觉得这笑声刺耳,提醒着他昨晚的鬼迷心窍。
亚当斯换好衣服下楼,雪莱依旧吃完早餐,准备离开,亚当斯挡住他的去路,上前一步,雪莱后退半步,抿唇冷脸。
“雪莱要不要接吻啊?”亚当斯微微撅起嘴,调笑似的。
雪莱再好的脾气也被他惹出几分火气,冷冷道:“滚开。”
亚当斯惹恼了雌虫,自己心情轻松愉悦起来,他走过雪莱身边的时候,轻声在他耳边道:“上将大人,昨晚骑我骑得好像很开心啊。”
雪莱因为咬牙的动作,脸颊轮廓更加冷硬紧绷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