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劳先生回去跟齐国公说一声,就说我杜伏威愿意归降朝廷,只要朝廷不再为难我江淮义军,我杜伏威绝不再与朝廷为敌。”
祖君彦闻言不由摇了摇头,笑笑道:
“方才在下已经说了,我来见杜总管是齐国公的意思,朝廷并不知道此事。
既然杜总管答应归降朝廷,何不自己上表请降,以示诚意呢?”
杜伏威沉吟片刻,最终缓缓点了点头道:
“好,我写便是了。”
“总管三思呀!这一降可就没有回头路了!”
明知杜伏威心意已决,可辅公祏却还是想做最后的努力,力劝杜伏威不要一失足成千古恨。
可杜伏威却深深看了他一眼,随即淡淡说道:
“我意已决,若是有弟兄不能理解,可自行离去,我杜伏威绝不阻拦。”
辅公祏明白杜伏威的意思,虽然没有再说什么,可嘴唇却几乎要被他咬出了血。
祖君彦看在眼里,似乎明白了什么,却同样什么都没说,只是眼神看起来颇有深意。
……
待送走祖君彦之后,辅公祏、阚棱和王雄诞也要告辞而去了。
杜伏威表面上并没有挽留三人,但却趁着辅公祏没有注意,暗暗给两个养子阚棱和王雄诞使了一个眼色。
阚棱和王雄诞心知肚明,表面上跟着辅公祏一起离开总管府了,可刚一分道扬镳,便立即从绕道去了总管府后门,偷偷从后门进入总管府去见杜伏威。
杜伏威见到阚棱和王雄诞,也不废话,直接告诉他们自己打算任命他们二人为左将军和右将军,分掌江淮义军。
阚棱和王雄诞闻言不由心中暗暗一惊,因为之前一直是辅公祏在执掌兵权,杜伏威此举分明是要架空他。
他们虽然觉得此举有些不妥,但出于对杜伏威的忠心,他们并没有劝阻,只是当场领命表忠。
杜伏威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眼神变得越凝重。
之前他念及年幼时的旧恩,一直视辅公祏为兄,什么好东西都愿意跟他分享,哪怕是权力和兵马都不例外。
可今日辅公祏的举动,却让他对此很是寒心。
他不是不能接受辅公祏的劝告,但他绝不能接受辅公祏以分道扬镳来威胁自己。
而且经过今天的事,他也猛然意识到,辅公祏如今在江淮义军中的威望已经不再他这个领之下了,若是他真要因为自己归降朝廷而跟自己各奔东西,不知有多少将士要跟他走。
为了不使自己一手创建起来的江淮义军分崩离析,他唯有架空辅公祏,分走他的兵权,哪怕辅公祏要因此跟自己恩断义绝也在所不惜。
就在他心情因为此事而变得异常沉重之时,王雄诞却似乎想到了什么,忍不住出言提醒他道:
“义父,如今住在驿馆内的唐朝使者该如何处置?要不要……”
说到这儿,王雄诞暗暗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用意不言自明。
毕竟若是决定归降隋朝,唐朝使者的人头无疑是最好的投名状。
杜伏威低头想了想,而后还是摇了摇头道:
“凡事不可做得太绝,派人礼送他离开历阳吧。”
(冷知识:现在是公元62年,某女624年生。)
sabq。。sab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