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咸信对于窦说,或者说窦家门第自是满意,很快命人传话应下此事,窦说这才安心回了住处。
这些眼睛将看到的很快报去了冯继业府中,冯继业正在屋中脾气,只听瓷器碎裂的声音响在门上,遂即有骂声传出,“都找了这么多日,还没找到吗?”
“小人沿着典农河找了许久,没有找到,他摔到河里,那河水这么急,肯定是没命了!”
“没看到尸体之前,别跟本将说没命,继续给本将找,找不到本将也让你们去河里喂鱼!”
“是是是,小人这就去!”
屋门打开,苦着脸的几个兵卒走出,门外侯着的人走了进去,禀报道:“将军,窦家那小子明日同魏家娘子出城赏春。”
冯继业倒茶的手顿了顿,说道:“赏春?哼,一个个都当本将傻,盯紧了,要有别的动作,那就让他们永远都别回来了!”
“是!”
翌日,魏家的马车在城门处同窦说汇合之后,便朝着郊外行去,马车中坐着个少女,此刻的她却是百无聊赖,撑着下巴嘟囔道:“兄长也真是的,如今这个时节都快夏日了,哪里还要赏春?明明是他自己看中窦家权势,要不然他自己娶个窦家娘子回来便好了,何苦把我推出去。。。”
说完,还不忘瞥了一眼车外,虽然被车帘挡着,她什么也看不清。
“娘子小声些,别被窦家郎君给听到了,”旁边坐着的婢女却是担心,“婢子瞧着,窦家郎君也挺好的,娘子你要不—”
话还没说完,车子一个摇晃停了下来,魏娘子奇怪,朝外问道:“怎么不走了?”
外头传来窦说声音,“魏娘子对不住,今日还是不要赏春了,你先回城去吧!”
魏娘子听了这话,还以为是自己适才说的话给他听去了,立即打开车门,探出个脑袋说道:“既然是答应了你的事,我自然是要做到的,何况来都来了,我现在回去,兄长定又要烦个不停!”
窦说本是觉得,自己要做的事太过危险,再带着魏娘子,岂不是置人家于险境?
此等掩护定不能用,还是另想办法再说吧!
不想此刻听到魏娘子的话,恍惚了一瞬才明白过来,人家这意思,是压根没想应自己的约,是被魏咸信逼着出来的啊!
再一想自己身份,窦说不由便笑了一声,罢了,既然人家对自己没意思,还是趁早让她们回城,免得真牵连了她。
况且,自出城后那些眼睛还在,带着魏娘子去延州,更是困难。
他倏地板了脸,朝着魏娘子大喝道:“你既然无心同我交好,为何还要答应同我出门,如今出了门又推三阻四,说些伤人的话,怎么,我窦家门第还配不上你们魏家了?你真当我窦家好欺负?”
魏娘子没想到窦说会突然怒,况且虽已是出了城,可离城门也不远,这人来人往的,眼下已是有人停了脚步朝他们这边张望。
魏娘子跟随兄长在这灵州,也不同开封那些女娘一般纤弱,此刻听了这话,撸了袖子就要跳下车来,“窦家很了不起吗?了不起的都是你长辈,你算什么?不过仗着窦家余荫,我还就跟你说,我就是瞧不上你!”
后头婢女早已吓傻,可还是及时拽住了自家姑娘,免得在这里闹出更大的笑话来。
窦说哼了一声“泼妇”,继而突然拍马朝着远处狂奔而去!
“给我追!”魏娘子实在气不过,朝着车夫指着窦说离去的方向道。
“不追了娘子,不追了,咱们回去,回去后同郎君说,让郎君给娘子做主!”婢女赶紧朝车夫道:“还不快回城!”
就在这个时候,魏娘子突然看见从两侧突然有两骑追着窦说去了,马车旁不知什么时候也多了个人,“见过魏娘子,不知魏娘子可知,窦郎君往何处去了?”
魏娘子心中直觉不对,想起往日窦说总是言笑晏晏,彬彬有礼的模样,从未有过这么大脾气。
今日这通怒火实在蹊跷,她心中虽是奇怪,但仍旧维持着怒时的模样,朝那人道:“我如何知道,我同他可没有关系!”
说罢,她转身钻进马车,怒气冲冲的声音继而扬出,“还不回去,留着给人看笑话吗?”
车旁的人让开了道,他们全程看着,魏家这娘子不像是演的,何况,眼下也不是时候把魏家牵扯进来,反正有人跟了上去,自己先回去禀报节度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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