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撩起湿漉的眼皮,反问:“又改口不让我休息了?”
“昂昂——”谢祈音竖起食指摇了摇,认真回,“这叫劳逸结合,也不能休息太久了。”
顿了秒,她叹气回:“当老板好累啊,雖然不用出什么力,但就是好累。”
不过谢祈音自知这番论调非常欠揍,所以也只敢跟顾应淮逼逼几句。
她捞起手机,跟卞清聆约了明天去产检的时间,然后说:“明天上午九点半你有会议吗?没有的话陪我去产检好不好?”
顾应淮伸手捏了捏她柔软的耳垂,淡声回:“没有会议。好。”
谢祈音调出顾矜枝最新播出的剧,然后懒懒倒在他的肩侧,喃喃感慨:“其实我更喜欢天上掉钱,尤其是花你的钱,特别快乐。”
顾应淮支着太阳穴,听见她这番话不由轻笑。
虽然他很清楚自家小金鹅有着比任何人都高超的花钱能力,但还是挺有被选为ATM的自觉,附在她耳边哄了句:“宝宝,那请你多花我的钱。”
谢祈音一愣,转头和他对视。
好半晌,她脸色泛红,眨了眨眼,理所当然地说:“那…那当然了。”
第68章第
六十八句选裙子给他过生日
第六十八句
次日一早,顾应淮把会议推了,换了套休闲服,走到床边挑了挑谢祈音的下巴,把她给弄醒了。
她撇过头,迷蒙地用鼻音“嗯”了声,拿起手机翻出一个地址,然后把它放在被子上,重新眯眼,软声说:“你先把李逵装进航空箱,等会儿我们一起去这个酒店接听听,今天她也陪我去产檢。”
卞清聆结束工作之后,把东西都搬到了市中心的酒店里。
离左岸景台不远,开车大概十五分鐘的样子。
顾应淮闻言捞起手机看了眼位置,穿上外套出卧室,不放心地瞥了她一眼,随口丢下一句:“我去抓貓,你别赖床。”
谢祈音刚酝酿好邪恶计划就被看穿了,她绝望睁眼,苦巴巴地回他:“我知道了,知道了。”
……
貓房里,李逵以为自己又要去洗澡了,这会儿抵死不从,卡在航空箱门口不肯进去。
顾应淮看着那层层堆起的肥肉沉默一瞬,松开捏它脖颈的手,似笑非笑地开口:“不进去?”
李逵倔强地往后退了两步,喵了声,意思是不进。
于是他游刃有余地握住李逵的两只后腿,迅速并起,左手立起航空箱,竖着把它塞了进去,然后利索关上铁门。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快到貓都没反应过来。
李逵轉了个身,发现自己中计了,隔着门撕心裂肺地大骂顾应淮。
顾应淮慵懒地站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它,薄唇轻启:“给过你选择了。”
谢祈音隔着几个房间都被李逵那惨厉无比的喵叫声给吵下床了。
她嘴里叼着牙刷,趿拉着羊毛绒拖鞋走来,从门后一臉疑惑地探头,打算看看情况,结果猝不及防地跟一人一猫对视上了。
猫猫眨着眼等待她救它。
顾应淮單手插兜,轉头,也朝她挑眉。
谢祈音目光緩緩下移,很没出息地哽了下,同情地说:“逵逵,听干爸的吧,他是北城最心狠手辣的大魔王,我也没办法。”
然后含着一嘴白沫倒退了出去。
李逵的叫声戛然而止,“?”
顾应淮听见这称呼隐隐有股愉悦感,垂眼,淡声提醒:“少挣扎。”
李逵眼神飞刀,轉了个方向,满屁股写着“再也不想搭理你了”。
他无声一哂,弯腰将它提了出去。路过卧室的时候还看了眼表,提醒里头那磨磨蹭蹭换衣服的人:“祈音,时间有点紧了。”
谢祈音洗漱完,扯去手上的绷带,涂了层防止长疤的药,又整理了一会儿裙角,缓缓从衣帽间里走了出来,“好了好了,出门吧。”
今天是顾应淮开的车,去酒店的途中绕了点路,买了谢祈音想吃的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