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旧握着沈安宁流血的那只手,眼眸低垂着。
“你是我孩子的母亲,我总不能看你伤害自己还无动于衷。”他声音低沉,听不出别的情绪。
沈安宁盯着他,试试咬着唇不肯哭出声,唯有那豆大豆大的眼泪一滴接着一滴不断地滚落。
几颗抵在戚樾手背上。
戚樾盯着手背上的泪滴,浓密的眼睫遮去他眼中的情绪。
他伸手按了护士铃,“来一个护士,针掉了。”
护士很快就来了。
戚樾放开沈安宁,退到一旁。
护士为沈安宁重新扎针。
沈安宁低着头,不想看他,只是冷冰冰的说:“你走!”
戚樾眼睫轻颤了下,终是没有再说什么,转身默默走出病房。
护士给沈安宁打完针,一转头扫了眼满地的狼藉,有些担忧地看着沈安宁,“戚太太,您没事吧?需要我帮您联系其他的家人吗?”
“不用了。”沈安宁躺回床上,用手捂住眼睛,“我想一个人静静。”
“那您有任何需要随时按护士铃吗,还有您小心着点针头,再掉又要重新挨一针了。”
“好。”
护士暗暗叹声气,转身走出病房。
病房门关上。
沈安宁再也忍不住,呜咽哭出声。
病房外,戚樾站在那里。
一门之隔,女人的哭声听得他心口抽搐。
护士站在一旁看着,想说话,戚樾却对她摇摇头,压着声说:“我走了,麻烦你们多关注一下,晚些时候会有人来照顾她。”
护士以为他们只是寻常夫妻吵架,毕竟这是人家的家事,他们也不好多嘴,只能是点头:“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