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的一声!
“梅妃娘娘!梅妃娘娘!”一阵急促的声音响了起来。
榕宁用帕子捂着唇,侧身冲绿蕊低声道:“你去梅妃那里瞧瞧。”
“是!”
萧妃脸色一阵阵白,手指死死搅着帕子。
她一向觉得萧泽是个还算温柔和善德人,不曾想有如此残暴的一面。
之前是温氏,今日是韵嫔,若是哪一天真的厌了自己,她的下场又待如何?
萧妃想到此不禁打了个摆子,看向了一边的王皇后。
王皇后低着头不晓得在想什么,瞧着那病恹恹的脸色想来也好不到哪儿去。
唯独陈太后依然脸色沉稳,闭上眼不停的念佛,手中一直挂着的金丝楠佛珠不停的转动着。
珠子外面镶嵌着温润的软玉,珠子和珠子碰撞着出的脆响在这暗沉沉的天际下显得尤为刺耳。
唯独纯贵妃唇角挂着笑,那笑容永远透着几分嘲讽和玩世不恭。
偏偏她还不低头掩饰,榕宁一把拽住了她的衣袖。
纯贵妃这才低下头,凑到榕宁耳边低声道:“恼羞成怒,大抵就是这个样子吧?”
榕宁深吸了口气:“姑奶奶,求求你少说几句吧。”
“呵!”纯贵妃终于低头,闭嘴,耐心等着萧泽的这一场荒诞残忍的结束。
一个时辰后,铜箱子里再没有丝毫的动静儿,一切归于沉寂。
不管是战功卓著的千户长,还是迎春院风情万种的翠老板,都化成了灰烬。
人……当真是个有意思的东西。
尘归尘,土归土。
闹剧终有收场的时候,萧泽这一次怕是气狠了,连多余的话都没有和自己的嫔妃们说。
这大抵是他最丢人的时刻,而这一切都是世家大族时时刻刻对他的算计。
他冷冷道:“传朕旨意!”
“陈国公教女无方,夺去封地食邑一万户!闭门思过三个月,不得参与朝政。”
陈太后刚才还微微闭着的眼眸,猛然睁开,对上了萧泽锐利的视线。
两人都没有说话,萧泽不说,陈太后没办法说。
这一次确实自己的弟弟闯了弥天大祸,到底从哪儿弄了这么一个惹祸精。
最关键的还是婴儿面,怎么得了这么个病?
这病生的蹊跷啊!
太蹊跷了!
眼见着陈太后没有丝毫的反驳,萧泽脸色好转了几分,缓缓起身道:“双喜,将箱子里的物件儿丢出去喂狗。”
双喜战战兢兢磕头应了一声,便带着人处理铜箱子里的尸体。
陈太后带着人转身离开,其余人也都散了。
陈太后走出养心殿后,脚下的步子一个踉跄。
迦南忙抬手扶住:“太后娘娘。”
陈太后缓缓抬起头,脸色阴沉到了极点:“出宫!”
sabq。。sab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