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人影这时又动了动,窗子被“吱呀”一声打开了,来人便翻窗进了屋内。
这一切,哭晕过去的人儿,一点都未察觉到。
黄蓉陷入了噩梦,梦里是一片黑暗,她隐约看到自己的丈夫——郭靖的身影,伸手想要去抓住他,可是她怎么也抓不住。
郭靖总是在黄蓉就要碰到他的时候就消散了。
梦魇折磨着黄蓉,她在追逐郭靖眼看着他消散的梦中反复循环。
然后梦里,黄蓉又忽然掉入了另一个深渊里。
她全身不得动弹,还全身赤裸一丝不挂的躺着,身上有个看不清脸的男子胡乱的摸她,揉捏地她的身体出现一片片的红痕。
黄蓉在梦里也是迷乱地哭,恐惧地不断颤抖,她知道身上的人肯定不是她的丈夫郭靖。
身体本能的抗拒,却无法自拔地沦陷。之后,揉捏的动作停下变成了暴力的抽插。
黄蓉不受控制地产生情动的反应,发出哀哀地勾魂声。
伏在她身上的男子的脸也渐渐清晰了。
俨然是龚见初,一张丑陋的脸,在梦境里更加地扭曲。
黄蓉一下子从梦境中惊醒了过来,差点就摔倒在地上。
却不想自己被人稳稳地扶住了,她正疑惑,抬眼看了来人是谁。
正是刚才还在她梦里折磨她的龚见初,他的眼神里竟然还带着担忧和心疼。
她顿时就清醒了过来,一把推开他,然后抽了桌上的长剑,直直抵在龚见初的脖颈上。
少男的喉咙就在那三尺寒剑之下,相隔不到一寸处,但龚见初却动也未动。他只是直勾勾地看着黄蓉,眼神里饱含心疼。似乎是皱着眉担忧她。
黄蓉心下动容,思索片刻,想到他毕竟是朝廷里龚家的少爷,便没有下去手,只是手中的剑并没有放下,依然抵在他的颈部。
“你来做什么?又是如何进来的?”黄蓉冷声质问他,并缓缓收了手里的剑。
龚见初收了视线,眼睛垂眸看着地板,只说是用轻功进来的。
不等黄蓉怀疑再质问,他不知从哪里摸出来了一个小药瓶,递给黄蓉。
龚见初开口说:“这是金疮药,想来白天下午时定是伤了你,所以……特意来给你送此药的。”
黄蓉听闻才觉得下身确实很不适,火辣辣的疼,尤其是那后穴。她一时气得说不出话来,手握成拳,不住颤抖。
“没想到,你竟哭晕了过去,然后我一直便等在窗外……”龚见初继续说着,眼神里带着忧伤,似乎真的是在愧疚了。
但见黄蓉没接他手里的小药瓶,龚见初直接把它放在了一旁的桌案上。
黄蓉看着写着金疮药的药瓶,想起了白日里的屈辱,身下还隐隐作痛着……
她便忽然爆发,一挥手,将药瓶打落了摔在地上。药瓶从桌上滚落,又骨碌碌地滚到了龚见初的脚边。
龚见初弯下腰去,将瓶子重新捡起来,又放到桌上。他走近黄蓉身边,刚想说什么,黄蓉便抬手甩了个巴掌给他。
“啪”地一声,在寂静的夜晚里格外地大,巴掌印正正好好地打在龚见初的右脸上。
黄蓉恶狠狠地骂他道:“你滚!滚出去——”她也不管声音是不是大,只想赶他出去,让他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
龚见初被打了脸,也没还手,自知她定是愤怒至极的。
他软下声向黄蓉道歉:“对不起,你就将这药瓶收下吧。就算是我的赔礼。我……我那样做也全都是因为思念着已故的母亲。对不起……”
黄蓉听到这话只想嘲笑,心中冷嗤一声,若真是想起母亲又怎会对她做出那等龌龊之事?还能说出那些个诨话?
黄蓉张口便想骂他。可是龚见初却把药瓶放下,翻窗离开了。
龚见初几下就在浓重的夜色里消失得无影无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