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攻破城门,吸引大军入城。”
“你,行吗?”
裴守拙略有些忧心:“不行让我来。”
“放心吧,没问题,父亲的仇还等着我去报呢。”
震天喊杀声中,君破渊的嘴角竟然勾起了一抹笑意。
“行,自己小心!”
裴守拙也不迟疑,转头带兵冲向了城门。
“呸。”
见此情形,乌苏雷恶狠狠地吐了口唾沫,目露凶光:
“你们这些陇军还真是嚣张到没边啊,区区两名校尉,就敢视本将军于无物。”
他可是西羌的万户猛安,君破渊只是一个校尉,顶多一个千夫长罢了,两个人竟然还在自己面前挑起对手来了。
“呵呵,在我眼里,你就是一条待死的老狗罢了。”
君破渊缓缓提刀,带血的刀锋直指乌苏雷:
“我父亲的仇,先从你来还!”
“狂妄!”
乌苏雷被一语激怒,手中那柄沉重的三环斩马刀带着风雷之势,直劈君破渊面门。刀未至,那凌厉的劲风已扑面生疼。
君破渊嘴上虽然轻蔑,但心中不敢有半分轻视之意,乌苏雷能成为西羌万户自然是身经百战之人,决不能大意!
君破渊并未选择硬撼其锋芒,而是脚下步伐一错,身形微侧,手中苍刀顺势一引,精准地搭在斩马刀的刀脊之上,运用巧劲向外一带。
“锵!”
火星溅射!
斩马刀势大力沉的一击被带偏,擦着君破渊的身侧狠狠砸落在地,将青石板地面劈出一道裂痕,足见其力道之大。
“小子,反应倒是挺快,再接我一刀!”
一击落空,乌苏雷丝毫不以为意,手腕猛地回拉,斩马刀借着回旋之力,由下至上劈向君破渊的胸腹,变招之快,令人咋舌。
君破渊似早有预料,眼神冰寒,苍刀下压格挡。
“铛!”
又是一声刺耳的金铁交鸣!两人身形俱是一震,各自退开半步。
“该我了!”
脚步尚未停稳,君破渊就转守为攻!只见他身形如电,揉身再上,苍刀化作一道寒光,专攻乌苏雷持刀的手腕、关节等要害,刀法刁钻狠辣,快得只见片片残影。
乌苏雷或格或挡,或避或闪,厚重的斩马刀竟被他舞得密不透风,将周身护得严实。
“区区校尉,也敢与本将争锋!”
“哼,万户又如何,待死之徒耳!”
叮叮当当的碰撞声如同骤雨敲打芭蕉,连绵不绝,火星在他们周身不断迸现。两人刀来刀往,身影交错,攻守转换只在瞬息之间,每一刻都险象环生,谁稍有不慎,便可能血溅五步。
但打着打着,乌苏雷便靠着老辣的经验占据了上风,攻势越来越猛,君破渊被逼得连连后退。
“小子,你也不行啊!”
乌苏雷似乎看出了君破渊渐入下风,浑身力道都集中在双臂之上,猛然挥出一刀:
“喝!”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