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上。
李景隆收到了北镇抚司转呈的朱雄英的信,阅完之后,李景隆提笔写了回信。
不建议朱雄英现在就打。
北元现在处于战备状态,是有准备的,如果打了,以大明的实力当然可以赢,但是付出的代价很大,不划算。
李景隆写完自己的意见,又想办法联系上了北镇抚司的暗探,把信送回了京城。
同时,也开始教导自己的儿子更多的东西了。
没生他之前,他派不上用场。
生了他之后,他还派不上用场。
那他妈他不白生出来了吗?
毕竟这反向和亲的目的就是以最小的代价打下北元啊。
若还让大明付出那么大代价,那自己不是白和亲了吗?
但是,李景隆这回还弄出了支线计划。
那就是利用自己这所谓的妻子,也就是政治棋子,让她有空带儿子去各个部落转转,认识认识新朋友。
孩子渐渐大了,总要有玩伴嘛。
公主觉得有道理,就经常抱着儿子四处玩儿。
此时这小子已经差不多两岁了,能听得懂一些东西了,在李景隆的耳濡目染下,这小子小小年纪就已经成了一名合格的演员。
千万不要以为孩子还小,什么也不懂。
其实他们什么都懂,他们的那些行为只是在试探大人的底线,如果他一哭,大人就满足他,那这一招他将会无往不利。
李景隆这边再行动,而他写的信快马加鞭送回了京城,送到了朱雄英的手上。
朱雄英手里紧握着那封信,迈着沉重的步伐,径直走向马秀英的宫殿,他的心情异常凝重,因为这封信中的内容关系到国家的安危和百姓的福祉。
当他终于来到马秀英面前时,朱雄英深吸一口气,将信递给了她,并详细地讲述了信中的内容以及自己的担忧。
马秀英静静地听完后,凝视着朱雄英,缓缓开口问道,“如果现在就派遣二十万大军北上,你觉得最终能有多少人活着归来?”
朱雄英面露难色,摇了摇头,诚实地回答道,“孙儿不知。”
毕竟朱雄英未曾亲身经历过这样的战事,实在难以预估,他所知道的都是从别人口里说出来的。
马秀英微微颔,语重心长地说:“雄英啊,你要知道,虽然北元如今已如强弩之末,但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他们若真的不顾一切地拼死抵抗,到了破釜沉舟的时候,我大明就算能赢,恐怕需要好几年。
甚至十几年的时间才能从这场战争的创伤中恢复过来,都说北元衰落,可是大明又好到哪里去了?
神州近百年陆沉,至今还没有完全缓过来,先前各地起义不断,真要是与北元决战,能赢恐怕也是惨胜。
狮子搏兔亦用全力,决定一战定乾坤,就得做好必赢的打算,而这个打算背后一定是用人命堆起来的,这你明白吗。”
朱雄英认真地点点头,回应道,“孙儿明白,所以孙儿并未轻视北元,也没有掉以轻心。”
马秀英见状,满意地笑了笑,继续说道,“古来征战几人回,雄英啊,若是有办法能大幅减少我军的伤亡,那么稍稍等待一段时间,奶奶觉得其实也并无大碍,你还年轻,未来的日子还很长,不必如此着急,有时候,过于急切反而会适得其反,欲则不达啊,治理一个庞大的国家,就如同烹饪一道精致的菜肴,需要耐心和细心,切不可急躁。”
朱雄英虚心地聆听着马秀英的教诲,将她的每一句话都铭记在心。
“孙儿明白,只是雪耻就在今朝,孙儿有些按耐不住罢了,能办到就想办,看来孙儿还是没能沉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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