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好恶心。
她这么大了,不会尿床,这不是她的东西。
而且这么湿,显然是刚弄上去没多久。
检查一番,东西都没丢,难道有人偷偷进来就为了在她被子上涂难闻的液体?会是谁呢?
担心这突然出现的不明液体有毒,再加上心里莫名膈应,谢春慈把被子扔到门外。正要放火烧掉时,思索一下,还是把那块湿的地方剪下来,准备等大师兄回来问问他知不知道这是什么。
叫来凡仆把偏殿每个角落打扫干净,谢春慈也没心情休息了,马不停蹄拿着剑去后山,开启每天的刻苦训练。
自从突破练气二层,她更加有动力了,躺着养伤的时候都在争分夺秒吸收灵力,巩固根基。
时隔半个多月再次踏入后山,更是激昂不已,一把精巧的白玉剑被挥舞得虎虎生风。
她摸到了一点破影剑法第二阶段的苗头,喜不自胜,当即尝试斩出第一剑。
丹田内所有的灵力都随着这一剑流出,被瞬间清空!
谢春慈脸色苍白,跌坐在地,努力咽下喉咙里的猩甜。
此刻丹田里空空荡荡,没有一丝灵力,过度压榨让它揪成一团隐隐作痛。
“不能这么鲁莽啊。”她失落地望着自己的双手。
“还是修为太低了。”
真想天上掉下来个什么灵丹妙药,让她也能开挂一样突飞猛进,最好直接变成能单挑裴寂的大乘期。
谢春慈自己都想笑自己的异想天开。
……
连城径直御剑到剑峰,大步如飞,腰间环佩碰撞叮当响。
剑峰没有人不认识他,除却他如雷贯耳的头衔和恶劣行径,还有他三天两头往这边跑,从不避讳与方行云柔情蜜意。
但这是第一次见他这么怒气冲冲的来找方行云。
连城瞪人:“看什么看,滚一边去。”
说到底这是他和方行云之间的事,还轮不到外人来看热闹。他在房子一周设下结界,才进去找人。
白衣青年似乎早就猜到他会来,正悠然坐在院子里喝茶,低眉垂眼吹走漂浮的茶叶。
“我问你,你为什么瞒着我去找那个女人。”连少爷狠声问。
方行云笑:“阿云都不叫了。”
连城臭着脸:“我让你回答我的问题。”
方行云叹了口气,轻轻将茶杯搁在石桌上:“连城啊,你在擂台打伤了人,我舍不得你屈尊降贵去照顾她,迫不得已才亲自代劳,何况这也是宗主的命令……”
说得冠冕堂皇,“我看你是看上她了吧。”小少爷冷笑:“方才在松林,你是不是因为发现她来了才匆匆离开的。”
他的头脑前所未有的清明,“你怕她发现我们认识,呵,单要是认识还没什么,你是怕她发现我们是……”
“啪。”瓷杯突然滚落石桌,摔碎在地。
方行云神色淡淡:“不小心碰掉了。”
他先回来确实是抱着一丝没被谢春慈认出的侥幸心理,坐在这里是赌她会不会询问连城他的身份,但也深知这两个可能性不大。毕竟她很聪明,她恐怕恨不得连城身边鸡飞狗跳不得安宁。
连城盯着他看了一会,觉得这个男人真是虚伪至极又胆小至极。
不过出乎意料的他并没有被爱人背叛的悲伤和愤怒,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占据主导。
他一点也不想再看见方行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