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云语带威胁,但是仔细打量了几眼之后,不由得心生疑惑,往他下体一掏,顿时色变。
“你是宦官?尔等究竟是何来历?”
童贯面色顿时涨的通红,大骂道:“狗贼,要杀便杀,爷爷皱下眉头,不是好汉!”
唐云却没理他,“你们是宫里的?他是太监,那你是……班直侍卫?带御器械侍卫?不对,大内侍卫皆是武艺绝伦之士,岂会似你这般使用邪教武功。她是何人?宫娥?等等,莫非你们要找韩月……那幅画……莫非是内宫里丢的?”
三人惊讶唐云的脑子如此灵活,竟将事情推断的八九不离十。
“好,这倒引起某家的兴趣,某家这便立个誓。”
唐云说着发了个毒誓。
形势比人强,三人知道唐云这等人是杀人不在眨眼的,说不定便会手起刀落。
自己虽然不怕死,但是使命还没完成,死在这里毫无价值。
蝼蚁尚且贪生,何况是人。
眼下被人瞧破了身份,只好实话实说。
看此人显然也是被韩月所骗,和孙二娘有仇,说不定能说的他化敌为友平添臂助。
“在下乃是京城户部蔡侍郎家将杨烈,他们二位确是宫里的人,姓名却不便透露。”
“你们的那幅画是否宫内所失?”
“在我回答之前,却想请问好汉高姓大名,与孙二娘有何冤仇?”
“大丈夫行不更名立不改姓,唐云是也!我与那孙二娘有何过节,说便说了!我当年乃是折可适帐下牙兵都头,只因贪色,中了那孙二娘的计。给她和苏延福骗的去和西夏回易,结果事发这两人逃了,我也给累的丢了官亡命逃入西夏,本来在梁乙逋手下混碗饭吃,结果梁乙逋又垮台了,只好又亡命入辽,在辽国上京道做无本买卖,有个混号沙鹞子便是。前不久接一批宋朝私商偷运来的私货,机缘巧合认识了韩月。结果又被辽国官兵突袭,部众星散,山门被抄,只得随韩月返宋。某家想起这一切,几年来诸国之间奔波飘零,倒头便是一场空。全因这孙二娘而起,故此便想寻她的晦气!”
唐云这番话说的有真有假,自不怕别人查证。
“那好汉如何又去得渭州?”
“我听闻苏延福在环州失风,后来在河东被捕杀。却不知那孙二娘下落何处,便想去找以前的同僚代为打听,不想却被尔等盯上!尔等如何得知韩月与孙二娘乃是旧识?”
“好汉不知,这韩月原本也是弥勒教后裔!”
唐云顿时一愣,想不到这韩月的背景倒也复杂,也难怪他会庇护孙二娘,都是同门啊!
“三年前,这韩月和孙二娘同在汴京,那时韩月化身为道士,这孙二娘则隐身勾栏。韩月时常出入宫内,因便盗走了一幅画,我等便是奉命追还,至今已经三年了。”
“你等怀疑孙二娘与此有关,或是孙二娘指使?”
“正是,只是不知孙二娘下落,只好先找韩月查问清楚,岂料三年时间一无所获,不过各地官府皆有我们的眼线,好汉定是漏了口风,故此才与好汉产生误会。”
唐云不用说也知自己的口风漏在何处。也知道了自己其实是一直抱着金碗要饭,韩月!鸟人!瞒的我好苦!
这三人语气支支吾吾,显然不愿说的太清楚,宫里丢的东西,显然牵扯宫廷隐私,但是大宋的宫廷隐私,为何梁太后会关心呢?
“那画是画的什么?”
“不知,我等只管追还,其余一律不知。在下有一提议,不知好汉愿听否?”
“你想何事,某家清楚。”
“既然你我目标一致,何不联手。若好汉能帮我等找回要找之物,我家主人保管好汉能官复原职,那孙二娘也可留给好汉处置,这都是一句话的事!以好汉的本事,休说在边军挣功名,便是入京军上四军也做得,便是班直侍卫也不在话下。”
唐云心中暗自盘算,不知那幅画究竟是什么?为何梁太后必要得之而甘心?
若交给这些人,岂非无法回去交差?但是若真的对宋朝很重要,似乎又不能带回西夏。心中想着,嘴上冷笑。
“你们当真痴人说梦,就凭你们三个,根本不是韩月的对手。更何况韩月乃是红娘子的手下,红娘子尔等总该听说过吧,北绿林总瓢把子!到了人家地头,一人一口吐沫都淹死了你们,更别说拿人了。恐怕你们连大门都进不去。”
顿了顿又说道:“再说那韩月若是化身道士,你们去找他栖身的道观便是。他一个游方道士,总要有度牒挂单,总不能逛皇宫如逛自家后院吧。”
“这个……只因那道观与当今皇弟端王有关,故此不宜轻动。”
“那你们想去寻红娘子的晦气,恕某家不奉陪。”
“好汉,红娘子势力再大也是贼,还能大的过官去?再说我等也有奥援,大宋第一弓何灌听说过吧,河东名将手握兵权!那也是我们的人。有他在,还有官兵,怕他什么红娘子?红娘子再狂,能狂的过当年的弥勒教主王则?还敢扯旗造反不成?”
“何灌?他是你们的人?”
“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