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小说

第二十一章情歌（第1页）

蔡依一说：“妍妍姐，你先在这坐着，我去厨房忙活。”林妍说：“你可是寿星，我也来帮你吧。记得上次给你过生日还是好几年前呢。”蔡依一拗不过林妍，只好让她去了。蔡依一说：“徒弟，你来做一道，让为师看看你的学习成果。”陈曙说：“我嘛？我会搞砸的。”蔡依一说：“没事啊，反正我会吃的。”林妍看着一旁笑着的蔡依一，在耳边说：“这是你男朋友？”蔡依一小声地说：“没那么快呢。”

很快饭都上齐了，九个人一起举杯庆祝。蔡依一给大家介绍说：“这是我的同事殷小萌和郑柯。这个是我的初中好朋友林妍。”吃了一会，林妍起身去厨房做长寿面。这是庆州那边的传统。郑柯看见林妍往厨房去始终感觉不大放心。郑柯也跟上去了。郑柯说：“你在这跟什么？”林妍笑着说：“给一一做长寿面啊。”郑柯有点吃醋，心想为什么不给他做。林妍看着郑柯的表情说：“我这没放醋，怎么一股子酸味。”结果一个不留神，烫到了林妍。郑柯睁大双眼立刻闪现过来说：“没事吧！是我不好，不应该让你分心的。”林妍笑着。从一旁路过去洗手间的陈曙，看见这一幕，总感觉两人的氛围有点怪。不一会，林妍端着长寿面出来了。蔡依一看见连忙感谢。林妍说：“一一，你尝尝吧！合不合你的口味？”蔡依一笑着：“妍妍姐给我的肯定合我的口味啊！”蔡依一接过碗，林妍摸了摸蔡依一的脑袋然后捧着蔡依一的脸说：“长高了不少呢！可是啊，还是那个小孩子啊。”饭桌上所有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每个人都很开心。

蔡依一吃过面，陈栀把灯关了。陈曙捧着点着蜡烛的蛋糕走过来说：“蔡依一，生日快乐！许个愿吧。”其他人给蔡依一唱生日歌。蔡依一紧闭双眼许愿。陈栀把灯打开，蔡依一给朋友分蛋糕。陈栀往蔡依一脸上摸了一下奶油说：“我是蛋糕天神，给你撒福气，让你美梦成真。”蔡依一说：“是吗？那你也来一点。”说完陈栀脸上也多了一抹。其他人也加入进来。蔡依一说：“给我摸的可爱一点，我要小猫。”林妍乖乖地让蔡依一给自己画小猫，眼神里满是宠溺。郑柯一开始很抗拒，但是看着林妍笑的那么开心。林妍见郑柯一直不动说：“哥哥，你不来吗？”郑柯像是喝了什么迷魂药一样走来。殷小萌听见林妍这一声哥哥，眼里写满了吃惊。其他人都齐了，就剩下陈曙了。陈曙感觉这是小孩子的游戏，他已经是个大人了，觉得幼稚。但是，听到蔡依一叫自己的时候，还是屁颠屁颠的过去了。蔡依一给陈曙抹好以后，对上蔡依一的眼睛，心脏漏了一拍。蔡依一说：“到你了！”陈曙眼睛垂下，往蔡依一鼻子上摸了一下，最后这一笔。眼神里的一丝躲避，倒成了画龙点睛。

等蛋糕吃完已经十点了多了。几人便玩起来游戏，几局下来陈栀殷小萌和吟吟脸上贴满了条子。陈栀说：“玩狼人杀。输的一方真心话大冒险。我来当裁判。”第一局郑柯，蔡依一，陈曙是狼人。三人的狡黠把场上的人耍的团团转。第二局陈曙是女巫蔡依一殷小萌和林妍是狼人。晚上的时候，陈曙一直都在守卫蔡依一。天亮了，吟吟跳预言家说蔡依一是狼人。每人各执一词，最后决胜一票在陈曙。陈曙在听完蔡依一的发言后，猜出来蔡依一是狼人了。夜里，女巫并没有用解药，三个狼人只刀两个。蔡依一说：“狼人杀了三个，女巫救了一个。”这句话让陈曙确定。但是陈曙没有投给蔡依一。他，希望她赢。赢了她会开心。就这么简单。

不出所料，平民阵营输了。卫袁在一旁数落陈曙。轮到陈曙了，陈曙选择大冒险。蔡依一说：“那就唱个情歌吧。”陈曙思绪跳转到当初两人刚认识的时候。当时，陈曙就是连哄带骗让蔡依一给他唱歌。蔡依一问：“那你想听什么？”陈曙说：“那就唱个情歌吧！”原本陈曙想的是情歌这一类别，蔡依一以为是情歌这首歌，但是会不会是情歌这一类别呢？蔡依一想那就情歌吧。毕竟，情歌一定是属于情歌这一类的，怎么答都不算出错。所以，四年后的今天，再次听到这熟悉的一段话，陈曙像当初的蔡依一一样，唱着情歌。前奏响起，悠扬的歌声传来。清列的声色配上略带苦涩的歌，虽说是一首情歌但并没有那么甜蜜，反而多了些怀念的酸涩。

“时光是琥珀泪一滴滴被反锁，情书再不朽也磨成沙漏。”

。。。。。。

“命运好幽默，让爱的人都沉默。一个宇宙换一颗红豆。回忆如困兽，寂寞太久而渐渐温柔，放开了拳头，反而更自由。”

听到这时，蔡依一难免回想起那个记忆里的陈曙。的确，所谓的命运，让两个人都沉默不语。一个希望她再年长几岁，住的近一点，长相再符合他的审美一点，再成熟一点。另一个希望他能多爱自己一点，希望他不要离开自己，希望他能喜欢我。

陈曙心里也在想着：“所谓的命运让她的笑容销声匿迹，自己的虚荣心让自己一败涂地。”

“我们在怀念的演唱会，礼貌的吻别。”

第三局，陈曙是守卫，蔡依一是平民。几乎每夜陈曙守护的都是蔡依一。但是最后还是输了。陈栀给蔡依一一个眼神。而这个时候陈曙去了趟厕所。陈栀给蔡依一暗示第二张牌。蔡依一抽到之后，牌上的题目是：在场异性中谁对你最有吸引力？其他的朋友都在起哄，陈栀将灯关了。陈栀说：“哎呀！灯怎么关了，我去看看是不是跳闸了。”陈栀跑到卧室捧一束白玫瑰出来递给蔡依一。而从卫生间出来的陈曙同样也带着一大束红玫瑰。陈栀在后面打着闪光灯。蔡依一说：“陈曙。那个我有话想对你说。”吟吟和小妍还有殷小萌知道蔡依一喜欢陈曙，于是也在后面打开闪光灯。她们并没有过多的言语，只是默默地看着，默默的祝福。陈曙背在身后的手拿着玫瑰花，陈曙也一愣。林妍看着这样的场景，想起来那个男人，眼里充满恐惧。郑柯察觉到了，于是将林妍揽在怀里，摸着她的头像是在给小猫顺毛说：“没事，不要怕。这是你的朋友。”

蔡依一红着脸，心跳不断加速说“陈曙”时，声音都有点发颤。然后深吸一口气闭着眼说：“你愿不愿意做我的男朋友！”然后睁看眼撞上陈曙的目光说：“从很久以前，我发现我的目光似乎就无法从你的脸上移走。我喜欢看见你谈到病人时的悲悯，也喜欢你被挑逗时的脸红。总之，我发现我的生活似乎很需要你这个不速之客。”陈曙听着少女的告白坚定的像是冻土里长出红山，是山顶上永不枯萎的雪莲。一字一句像是钉进礁石的青铜铆钉。蔡依一看着陈曙，等待的时间里蔡依一的呼吸像是冬天脆弱的霜花，一吐气，就化了。旁边的人也在为蔡依一捏把汗，大气不敢喘陈曙说：“在我看来，说这些话很矫情。但是这辈子还是要说的，蔡依一，我喜欢你。表白这种事，一般不都是男生来吗？你怎么抢我活儿啊？”陈曙的回答融化了那些脆弱像冰凌的气氛。

太阳，出来了。

陈曙接过白玫瑰问蔡依一：“你的花。话说，咱俩这算是交换吗？女朋友？”蔡依一笑着说：“这可不是简单的交换。这是身份的转变。还有，谁说只能男孩子表白了？女孩子也可以啊！女孩子也要追求幸福。和你在一起，我很快乐！”陈曙笑着说：“我也是。”

这时，陈栀打开灯。朋友们给两人拍照发朋友圈。最后还拍了一个大合照。蔡依一发的是：“你在左边，我紧靠右”，陈曙发的是“我们俩”。陈栀发的是：“我在我紧靠右的右边——《我们仨》”卫袁发的是：“我在你在左边的左边——《我们四》”殷小萌发的是：“我在我紧靠右的右边的右边——《我们五》”郑柯并不想发，林妍说：“你不发我怎么接呢？要不然我帮你发。”郑柯一脸宠溺的说：“发发发！好不好？”郑柯发的是：“我在你在左边的左边的左边。——《我们六》”。林妍紧跟其上：“我在你在左边的左边的左边的左边——《我们七》”。吟吟和小妍分别发的是：“我在我紧靠右的右边的右边的右边——《我们八》”，“我在我紧靠右的右边的右边的右边的右边——《我们九》”。

林妍还是有点不放心拉着蔡依一走到阳台问：“他对你好吗？”蔡依一点点头说：“陈曙对我很好。他是个很细心，很温柔的男孩子。”林妍笑着说：“那就好。”这时，陈曙走过来。林妍笑着说：“一一是个很乖的女孩子，你要好好的去爱她。我也不好说些什么，希望你们幸福。女孩子嘛，不要打她，不要骂她，要有耐心。”蔡依一笑着，总感觉眼前的林妍有点陌生。从前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女，在现在的林妍身上找不到过去一点影子。在十三四岁的夏日里，成为像林妍是蔡依一少女时代的一种理想主义。理想终归是理想，初二下学期蔡依一便搬离老校区到了新校区。同样，当时还有处于初三的三个班。林妍走后，蔡依一还是没有勇气为自己的一些正当权益去争取，只是一味的退让，就这样熬过了初三。但是，林妍播下的种子，一直都在努力发芽。只是心里堆积的埃土太高了，似乎一切的一切都在为一个人的到来做准备一样。直到有个人，到心尖上走一遭，扫扫堆积的落叶，就可以看到已经盛开的花。

蔡依一抱住林妍，林妍一惊笑着说：“怎么了？”蔡依一不知道林妍经历了什么变成如今这个模样，但是知道一定是受了天大的委屈。蔡依一说：“没什么，就是好久没见到你了，想抱抱你。”陈曙则是在一旁看着，去客厅收拾碗筷。蔡依一松开时，这才注意到林妍虎口的笑脸消失了。蔡依一问：“你怎么把笑脸洗了呀？”林妍看着这个说：“总是要有些断舍离嘛。”蔡依一知道肯定没那么简单。这个纹身陪了她七八年了，虽然平时不怎么聊天，但是有时候拍的照片还是能看见虎口处的纹身的。而且，她这么念旧的一个人怎么可能说洗就洗了呢？别人或许不晓得纹身对她的意义，但是她怎么可能不晓得呢？当时弱小无助的她，正是因为那个跳舞的姐姐的帮助，在她的善良下开出勇气的花，后来才能见到每天挂着笑容的林妍。每次被欺负了她就会在他的手心上学着她的模样画上一个笑脸。

蔡依一送别完朋友，陈曙给蔡依一发消息说：“你来我家一趟，有东西给你。”蔡依一到陈曙家敲门。陈曙打开门后，蔡依一问：“什么呀？”这时，蔡依一听见“喵喵”，蔡依一说：“你养猫了？”陈曙说：“没有，你进来看看？”蔡依一进来看见熟悉的橙色身影，看了眼陈曙。陈曙笑着点头。蔡依一看到是那个在校园里两人偶遇的小猫时，虽然有预料，但还是很惊喜。蔡依一说：“你怎么把他带回来了。”陈曙说：“我感觉你会喜欢，我已经向学校领养了，疫苗这两天也打了，今天才洗的澡。”蔡依一笑着说：“你怎么想的这么周到。”接着陈曙从兜里拿出那个项链递给蔡依一说：“给，你的生日礼物。”蔡依一说：“谢谢，你帮我带上吧。”陈曙走到蔡依一身后，将头发捋到一旁，看着露出的半截白皙的皮肤。这才发觉，蔡依一瘦了好多。和他当时想象的差了好多。这时陈曙说：“你怎么这么瘦，你多重了？”蔡依一说：“没有吧，最近晚上吃饭我感觉胖了不少。我记得八十二好像。”

陈曙听到后，总感觉心里不是滋味。陈曙说：“好了，卫生间有镜子，你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