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书文下意识地想要否认,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他不想否认,也不能否认。
父亲怕是早就看穿了他的心思,否则也不会问出这句话。
见他不说话,莫施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好!好得很!为了一个有夫之妇,一个被周家硬塞给太傅冲喜的弃妇,你连自己的前程、家族的未来都不顾了!我莫施源怎么生了你这么个没出息的东西!”
他气得在书房里来回踱步,指着莫书文的手都在发抖。
“我告诉你,莫书文!这门亲,你结也得结,不结也得结!由不得你!”
莫书文抬起头,眼神里带着倔强。
“父亲!儿子不会娶!您就算打死儿子,儿子也不会娶一个自己不喜欢的女人,更不会……不会对不起自己心里的那个人!”
“好!好!翅膀硬了是吧?”莫施源气极反笑,眼神彻底冷了下来,“我看你是安逸日子过久了,忘了莫家的家法是什么滋味了!”
他转身,对着门外厉声喝道。
“来人!把家法请出来!我今天就要好好教训教训这个逆子!”
门外的管家和几个下人闻声连忙进来,脸上都带着惊惧之色,却不敢违抗。
很快,一根手臂粗细的藤杖被请了进来。
莫书文看着那根藤杖,脸色白了白,但依旧挺直了脊梁。
“跪下!”
莫施源指着地面,声色俱厉。
莫书文咬紧牙关,直挺挺地跪了下去。
莫施源拿起藤杖,高高举起,带着风声就狠狠抽了下去!
“啪!”
一声闷响。
莫书文闷哼一声,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但他死死咬着牙,一声没吭。
“还不知错?!”莫施源怒吼着,又是一杖落下。
“啪!”
“说!娶还是不娶?!”
“啪!”
书房里只剩下藤杖破空的声音和沉闷的击打声,还有莫书文越来越粗重的喘息。
下人们早就吓得跪伏在地,连头都不敢抬。
不知道过了多久,莫施源也打累了,眼里流露出几分不忍。
他扔掉藤杖,喘着粗气,挥了挥手。
“把他给我拖回房去!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踏出房门半步!好好给我想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