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凰再次睁眼时,看到裴珩的脸,
又瞬间闭上了眼。
她不敢睁眼,怕滔天的恨意喷涌而出。
裴珩,你竟做了这么猪狗不如的卑鄙之事。
枉她以为他一片赤诚,枉她为他痛哭流涕。
“怎么了?”
雪凰眼里一闪而过的仇恨没有逃过裴珩的眼睛。
他的心瞬间紧了紧,许是那抹恨意太纯粹太浓烈,
虽然不知是什么原因,他竟有些慌。
“是我不好,不该让你独自一人去摘山楂,是我不好,
你别气坏了身子。”
雪凰的身体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着,
呵,摘山楂?
雪凰只觉自己蠢得要命,让这样一个凉薄卑鄙的小人耍得团团转。
她以为裴珩一片真心可贵,以为自己行事卑鄙,
她简直是天下最蠢最幼稚的人。
昨夜的一切好像都是笑话一般。
“雪凰,”
裴珩颇有些手足无措,
“你别生我的气。
也别因为别的事情生气伤身,好吗?”
这时宋义找到了门口,
“王爷,”
他看到雪凰也在场,便没有多言,只道,
“有事,”
裴珩离开前握了握雪凰的手,
“天塌下来有我顶着,不要为小事烦忧,伤了身子。”
裴珩走后,雪凰骤然睁开了发红的双眼,
恨意滔天。
呵,天是谁弄塌的呢?
裴珩,你怎么好意思说出这样的话?
雪凰不顾身体的疼痛,强制撑着身子瘸着腿出了门。
裴珩和宋义一路走,她便忍着腿上的剧痛一路跟。
她看到裴珩和宋义进了书房,便在房门旁边的隐秘处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