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鞋,乔温言脱了外套,从包里拿了套换洗的衣服绕了几圈才走到浴室。
许久没来过这里,她也不熟悉。
在浴室里泡了半小时,乔温言脸蛋扑红,感觉头也晕晕的。
乔温言伸手拽下挂在置物架上的浴巾,撑着浴缸两旁起身,围上浴袍走出浴室。
摆钟转到十二点整,她准备关客厅的灯上楼休息。
玄关处传来声响。
她顿下脚步,意识到应该是陆之珩回来了,心跳得有些快。
乔温言缓慢转身,长廊尽头的门已经打开。
外面的风声灌入寂静的屋内,陆之珩手上提着东西,深色大衣上满是莹白的细碎雪花片。
他关上门,单手撑在鞋柜上,低头换了鞋。
内里的灰色衬衫领口随意地解开两颗扣子,领带松弛,透着血管的脖颈泛着一片红,漆黑的短发下是凌厉森冷的眉峰,眼神里看不出半点情绪。
乔温言眼波流转,盯着他望了许久。
和三年前不同的是,他成熟了许多。
换完鞋子,陆之珩转过身,脸上挂着淡淡的冷漠和疏离。
他凝望过来的神色,比漫天的冰雪还要冻人。
乔温言不禁攥住了浴袍裙摆。
陆之珩将车钥匙丢在鞋柜上,迈步进来。
“三哥。”
与她四目相对,他眼尾出渗出抹猩红,吐出的嗓音沙哑却带着一丝温和:“吃点东西吧。”
一股浓郁的酒气弥漫在空气中,乔温言不喜欢,微皱眉。
“你喝酒了?”
“嗯,刚应酬完。”
陆之珩手指白皙骨骼分明,将手上的食盒放在茶几上,才将外套脱下。
食盒里是京市有名的糖酥糕点,她最喜欢吃的那家揽月食阁。
但揽月食阁只在每周五营业,其他时间都是给大酒店做包办点心,想吃一次要花不少功夫。
一到周五排队的人就异常多,甚至能排到店门外的江河对岸,冬天生意更是旺盛。
乔温言下意识瞟了眼他那件沾满雪的大衣,内心泛起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