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鲜的拖痕,隐约还有几粒未扫净的药渣。
他站起身,平静道:“既然没人住,本官借宿一晚可以吧。”
管家额头沁出冷汗:“这破屋子哪配。。。。。。”
“无妨。”御风解下佩刀搁在桌上,“我们行军打仗风餐露宿多年,这点苦算什么。”
那老管家没奈何,战战兢兢给他们腾屋子住下。御风一眼戳破他的心事但是没有明说。这老头肯定是柳太傅的走狗。
为了防止他通风报信,御风趁其不备将人打晕绑了起来。
随后御风靠在柴房角落,指腹轻轻摩挲着刀柄。月光透过窗缝,在地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屋内寂静无声,只有几只老鼠窸窸窣窣地窜过墙角。
咯吱。
房梁上传来极轻的响动。
御风眼皮未抬,依旧保持着假寐的姿态。
咯吱。
又是一声,比先前更近了些。
御风的唇角微不可察地勾了勾。
突然,一道黑影从梁上翻下,落地无声,直朝窗口掠去。
“这么急着走?”
御风的声音幽幽响起,同时刀光一闪,横在了那人颈前。
黑影僵住,这里还有人?!他缓缓回头。
“你是睡的人?”御风刀锋微转,冷光映出来人难看的脸色,“柳太傅?还是。。。。。。”
他话未说完,对方突然暴起,袖中寒光直刺御风咽喉!
铛!
御风侧身避过,反手一刀劈下,黑衣人踉跄后退,撞翻了角落的柴堆。
“找死!”御风被彻底激怒。
御风正要上前,却见黑衣人猛地掷出一物。
“砰!”
白烟炸开,瞬间弥漫整个柴房。
御风屏息急退,待烟雾散去,屋内早已空无一人,只剩地上几滴未干的血迹,蜿蜒着指向窗外。。。。。。
御风回想起刚刚那人的身手,有几分熟悉。不能是他吧……要真是夜枭,这事可就大了。
夜枭回到残雪阁跪倒在地,肩上血色浸透衣料。
“属下……失手了。”
萧寒声背对着他,声音听不出喜怒:“御风亲自去的?”
“是。”黑衣人咬牙,“他故意留在院中守株待兔,属下……不得不撤。”
“所以你没有通知到柳太傅?”
“……没有。”夜枭的头更低了。
“蠢货。”萧寒声突然拂袖,案上茶盏应声而碎。
夜枭额头抵地,不敢吭声。
萧寒声闭了闭眼,再开口时已恢复平静:“御风看到你的脸了?”
“没有,我蒙了面的。”
“算你还有点用。”萧寒声缓缓踱步至窗前,望着城南方向,“柳太傅那边你先不用管了,他应该今晚不会回那里去。”
果然这老狐狸留了个心眼,连他都提防着。若柳太傅完全信任他,安安分分呆在那个别院,今晚铁定会被抓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