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姨娘媚眼如丝,横了他一眼:“侯爷不要逗妾,大夫说还没三个月胎不够稳。”
纪世德哈哈笑了,便让她服侍换衣衫。
一夜无话。
隔日,二姨娘去给大夫人请安。
大夫人斜在贵妃榻上吩咐丫鬟们拿什么东西回乡。
她见二姨娘气色不错,眼神沉了沉。但还是让丫鬟们看座看茶水。
二姨娘摸了摸鬓边新制的花簪,笑道:“大夫人今日气色不错,妾就放心了。”
大夫人不冷不热:“你放什么心?”
二姨娘:“先前看大夫人病体缠绵,妾很是为大夫人担心呢。”
大夫人自然知道这话是假的,要反着听。
大夫人见她不断拨弄花簪,冷冷道:“这些日子让你伺候侯爷辛苦了吧?”
二姨娘:“不辛苦。侯爷待妾是很好的。昨儿还说妾做的佛香很好,所以赏了妾首饰。”
大夫人蹙眉:“你佛香做出来了?”
二姨娘:“做了。还特地让大小姐来指点。”
她说着让丫鬟捧来还没干透的佛香:“大夫人过目下,这数量够不够?”
大夫人闻了闻,点头:“够了。剩余的香料呢?”
二姨娘:“还有余一些,妾贪便宜让人碾成粉末做了香囊。侯爷说很香,让我用着。”
大夫人见她得意洋洋,说的话几句都离不开“侯爷如何”。
她唇边勾起冷笑:“哦,那既然喜欢那就用着吧。有这些佛香就够用了。”
二姨娘又说了一阵子话,服侍了大夫人喝药后才告辞离开。
她离开时撑着腰,看得大夫人恨得牙痒痒的。
“贱皮子,有你哭的时候。”
申嬷嬷悄悄来了:“她没发现。”
大夫人冷笑:“无知的贱皮子,且让你得意几日。”
……
寒食节快来了。
纪世德得了假,与同僚们说着话相约喝酒。
刚走出衙门,迎风一吹,纪世德突然间一阵天旋地转。
同僚们急忙将他扶住:“侯爷怎么了?”
纪世德晃了晃脑袋,道:“我没事,许是前夜吃了酒没散。”
同僚见他气色不好,让他随从赶紧赶着车马来接。
纪世德原来是骑马来,回去见郑重其事唤了一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