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明霁得意地挽着娘亲往内室走,还不忘回头朝父亲吐吐舌头,“爹……您早些休息。”
徐恂:这小棉袄漏风了,不想要了。
她脸色阴沉地又回到书房,许明晟还在缠着赵琰和他下棋。
见到许恂折返回来,还以为他落下什么东西。
许明晟头也不抬便道:“爹,你是落东西了吗?”
许恂黑着一张脸一屁股坐在太师椅上,气哼哼地道:“落什么落,你娘被那小没良心的东西给霸占了!”说着还重重地拍了下桌子,震得棋盘上的棋子头跳了跳。
赵琰执棋的手一顿,嘴角微扬,“岳父大人息怒,宁宁她……只是太想念岳母了。”
许明晟终于抬起头,幸灾乐祸地笑着道:“爹,您这是吃妹妹的醋了?”
“胡说什么!”许恂老脸一红,抓起茶盏猛灌一口,结果呛得直咳嗽,赵琰连忙起身给他拍背,却被岳父一把推开。
许恂突然站起来在书房里踱步,看着赵琰,他突然眼神一亮,收拾不了宝贝闺女,那女婿总能“教一教。”
他突然停住脚步,捋着不存在的胡须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贤婿啊,从前就听闻你棋艺高超,一直没机会跟你切磋切磋。”
赵琰执棋的手微微一顿,抬眼对上岳父算计的目光,“晚辈只略懂一二。”
“好。”许恂猛地拍案,“那咱们就来下三盘。”他眯起眼睛,“若是你输了,那小住的这几日每日寅时你就陪我练练可好?”
许明晟闻言立刻起哄,“这个好,爹您可要手下留情啊,妹夫他……”
“闭嘴。”许恂瞪了儿子一眼,还将他挤到一边,坐到赵琰的对面,“怎么样?”
赵琰从容地收拾棋篓,“岳父有命,不敢不从。不过……”他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只是这三日让岳母多陪陪宁宁。”
许明晟噗嗤地笑出声,被父亲瞪得赶紧捂嘴,许恂拍案,“行。”
一个时辰后,许恂盯着被杀得片甲不留的棋盘,不可置信地道:“你小子指定用了什么歪门邪道。”
赵琰起身拱手道:“岳父明鉴,小婿确实。。。。。。略懂一二。”他将桌上的茶水双手奉上,“明日寅时,小婿定当陪岳父晨练。”
许恂接过茶盏,忽然笑出声,“好小子!”
他拍着赵琰的肩膀道:“难怪宁宁被你吃得死死的!”
许明霁正窝在林夫人的怀中,林夫人正在跟她说二房的事。
“难怪,我与哥哥长相和性子都与您和爹爹相似。
现在看来许明茹不论是长相和性子都与孙淑敏很像,一点都没遗传二伯,我以前还以为是好处出歹笋,没想到却是个冒牌货。”许明霁指尖绕着娘亲的一缕发丝打转。
林夫人叹了口气,“当初你二伯认为孙淑敏是被逼迫的,还将她替嫁的事情给瞒着我们。后来他每次问孙淑明真正的孙淑柔下楼,她百般推辞,这才错过找你二伯娘的真正时机。”她拍了拍女儿,“夜深了,快睡吧,告诉你这事,是想让你有个心里准备,以后许明茹再欺负你,你就可以不必顾及她是许家女儿的身份而对她一再忍让了。”
三日后,经过花神医再次为两人复诊。
他手指搭在许明霁腕间,忽然“啧”了一声,“小丫头,肝火还是旺啊!”意有所指地瞥了一眼正陪许恂说着话的赵琰。
许明霁唰地抽回手,“老头你少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