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过那些犹如导弹的钻天鹞子。
楚天舒他们,暂时也不准备在城镇上空闲逛了。
万一那片兵家重地,有什么东西,能够发现他们,也给他们来一发,那就麻烦了。
避开城镇,白鹤拔升了自己的高度,。。。
血月如眸,悬于申城上空,洒下的光并非照亮,而是浸染。街道在猩红中扭曲,楼宇轮廓模糊如梦境边缘,仿佛整座城市正被某种无形之力缓缓拖入深渊。风停了,连火焰燃烧的声音都变得粘稠而迟滞,唯有那枚渗血的包裹静静躺在门前地毯上,像一颗跳动的心脏。
卫绮冬率先踏出房门,刀锋横于胸前,目光扫过楼道两侧??原本熟悉的防火门此刻竟多了几道从未见过的裂痕,裂缝中隐隐透出灰绿色雾气,如同呼吸般起伏。她低声道:“师父,楼道不对劲,空间有折叠感。”
白发男人冷哼一声,手杖轻点地面,银马头眼中金光一闪,一道弧形波纹扩散而出。刹那间,虚空中浮现出层层叠叠的重影:同一段楼梯不断向上延伸,每一层都有一个“他们”正在奔跑、回头、惊叫……宛如无数个平行瞬间被强行堆叠在一起。
“时间褶皱。”他沉声,“他们在用‘伪面使’的能力干扰现实锚点,试图困住我们。”
女人紧抱着昏迷的儿子,声音颤抖却坚定:“别管这些幻象,跟着我的直觉走!傅家血脉对净心池有共鸣,我能感应到方向!”
话音未落,走廊尽头传来“咔哒”一声轻响,那扇渗着雾气的防火门缓缓开启。快递员依旧站在那里,脸上笑容未曾改变,可他的身体开始膨胀、变形,制服撕裂,皮肤下鼓起无数蠕动的小脸,每一张都在无声尖叫。他抬起手,将包裹高高举起,血字再度浮现:
【签收即生效,身份已移交。】
“退后!”白发男人暴喝,手杖猛挥,金光化刃直斩而去。然而刀锋触及对方胸口时,竟如泥牛入海,毫无反应。那快递员歪了歪头,嘴角咧得几乎撕裂耳根,喉咙里发出非人的咯咯声:“司首大人……您忘了,‘伪面使’不在生死之间,而在‘认知’之中。”
下一瞬,整条走廊骤然变暗,灯光熄灭,墙壁融化,取而代之的是无尽长廊,两侧挂满镜子。每一面镜中,都映出不同的“卫绮冬”??有的身穿校服,满脸泪痕;有的披着特捕司战袍,手持滴血长刀;有的跪在地上,抱着一具焦黑尸体嚎啕大哭。
“这是……我的记忆?”卫绮冬瞳孔剧震,“他把我内心的碎片具现化了?”
“不止是你。”白发男人冷冷环视四周,“他在试探我们的执念,寻找破绽。”
女人突然低吟起来,手中青铜铃铛无风自动,发出清越鸣响。铃声所至,镜面纷纷出现裂痕。她闭目喃喃:“夜莺之音,唤醒沉眠之路……傅家祖训有言:‘血不绝,则路不开;情不焚,则门不启。’”
随着她话语落下,怀中男孩忽然剧烈抽搐,一缕淡金色光芒自其眉心溢出,在空中凝成一枚微型符印??正是特捕司最高权限信物“心火令”的虚影!
“原来如此!”白发男人眼神一亮,“孩子体内还残留着本源意识,这枚心火令是母亲以二十年隐忍与牺牲换来的守护印记!它能短暂稳定现实坐标!”
他猛然将手杖插入地面,金光顺着地板蔓延,与心火令共鸣,形成一道炽烈光柱冲破天花板。刹那间,所有镜像崩碎,长廊瓦解,三人重新落回真实楼道。而那快递员已不见踪影,只留下地上一滩黑血,勾勒出新的文字:
【你们逃不出轮回。第七百二十四号,已在你们身边。】
“什么意思?”卫绮冬心头一寒。
“意思是……”女人睁开眼,声音沙哑,“下一个被置换的,可能是我们中间任何一个。”
三人不再多言,迅速沿楼梯下行。刚冲出单元门,便见街道已被烈焰吞噬。数十辆汽车仍在燃烧,黑烟滚滚升腾,在血月下凝聚成巨大人脸,双目空洞地俯视众生。那些带着标准微笑的“熟人”正缓步逼近,步伐整齐如仪仗队,口中齐声低语:
“欢迎回家……欢迎成为我们……”
白发男人冷然抬杖:“结阵!三才镇邪位,卫左,我居中,她护后!”
卫绮冬立刻闪身至左侧,铜牌再启,咒文诵出;女人则紧抱儿子退至背后,青铜铃铛摇动不息,释放出一圈圈涟漪般的音波,压制周围怨气侵蚀。白发男人立于中央,手杖高举,银马仰天嘶鸣,金光化作三角结界笼罩三人。
前行不过百米,异变再生。
一名“邻居大妈”突然扑来,笑容僵硬,双手化作利爪。卫绮冬横刀格挡,刀锋切入对方手臂,却没有鲜血流出??只有大量黑色细线从伤口涌出,缠绕向她的手腕。她猛地发力挣脱,却发现那黑线竟带着灼痛感,仿佛腐蚀神魂。
“这是‘置换神经’!”她咬牙疾呼,“一旦侵入人体,三秒内就能完成局部接管!”
白发男人怒喝一声,手杖横扫,金光将那大妈瞬间蒸发。可紧接着,更多“居民”从四面八方涌来,甚至包括一名穿着警服的“巡警”,肩章赫然是特捕司外围人员编号。他举起对讲机,机械声道:“目标确认,执行清除协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