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你高昌,挡了大唐的丝路,害了沿途的商旅!”
薛仁贵冷笑道:“太子殿下有令,凡负隅顽抗者,皆灭!你既不投降,便等着受审吧!”
说罢,示意亲卫将麹文泰押下去。
就在此时,王宫之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王海宾快步进来禀报:
“薛统领!城西有一股高昌残兵,大约两千人,正在劫掠百姓,还想从西门突围!”
薛仁贵脸色一沉:“岂有此理!传我令,率一千轻骑去西门,务必拦住他们,保护百姓!”
王海宾领命而去,薛仁贵则继续在王宫内肃清残敌。
半个时辰后,王海宾传回消息,残兵已被击溃,为首的将领被斩杀,其余人要么投降,要么被俘虏。
至此,高昌城彻底被唐军控制,街上的百姓也渐渐走出家门,看着巡逻的唐军,眼中多了几分安心。
而与此同时,在千里之外的西突厥草原。
苏定方正率领三万精骑,追击阿史那贺鲁的残部。
自从攻破牙帐后,阿史那贺鲁就带着数千亲信向西逃窜,试图投奔中亚的葛逻禄部落。
苏定方深知,若不斩草除根,日后必成大患,因此丝毫不敢懈怠,昼夜兼程地追赶。
“统领,前面就是莫贺延碛,阿史那贺鲁的人进了碛里!”
斥候来报,语气里带着几分焦急。
莫贺延碛号称’八百里流沙’,气候恶劣,缺水少粮,一旦进入其中,追击难度会大大增加。
苏定方勒住马,望着远处黄沙漫天的碛口,眉头紧锁。
副将席君买上前道:“统领,莫贺延碛凶险,咱们的战马和士兵都已疲惫,不如先休整一日,再做打算?”
“不行!”
苏定方摇了摇头,道::“阿史那贺鲁一旦与葛逻禄汇合,再想剿灭就难了!”
“传我令,挑选五千精锐轻骑,带足三日干粮和水,随我进碛追击!”
“其余人原地休整,看守俘虏和物资,等候消息!”
“统领,这太危险了!”
席君买急道:“莫贺延碛里连路都没有,万一遇到风沙”
“为了大唐西陲的安宁,这点危险算什么?”
苏定方打断他,语气坚定地道:“我意已决,你不必多言!即刻挑选人马,半个时辰后出发!”
席君买见苏定方态度坚决,只好抱拳领命。
半个时辰后,五千精锐轻骑集结完毕。
苏定方翻身上马,率先朝着莫贺延碛而去。
碛内黄沙漫天,能见度极低,脚下的流沙随时可能将人吞没。
唐军将士们只能牵着马,深一脚浅一脚地前行,口干舌燥,嘴唇很快裂出了血口子。
走了整整一天一夜,就在将士们快要撑不住的时候,斥候突然来报:“统领!前面发现了阿史那贺鲁的踪迹,他们在前面的沙丘下休息!”
苏定方精神一振,立刻下令:“全军隐蔽,慢慢靠近,等他们放松警惕,再突然袭击!”
唐军将士们立刻伏在沙丘后,缓缓朝着阿史那贺鲁的营地靠近。
只见沙丘下,西突厥的残兵们正躺在地上休息,战马散落在一旁,不少人还在大口喝水,显然也已是疲惫不堪。
阿史那贺鲁坐在一块石头上,脸色阴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就是现在!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