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导已经平安了,你和顾总怎么样?”
盛家的事态平息了,盛父的病情有所好转,警方的官方通报一早发了出来,盛柏言没有犯罪,网上的负面舆论也少了大部分,一场风波终于有了平息之势。
听见她的话,顾袅下意识回忆起昨晚的画面,想起他的话,心脏措不及防收缩刺痛着。
她不知道他是打算就这样放过她了,还是依然要与她纠缠不休下去。她害怕自己动摇,也察觉到了昨晚的不受控制。
她动了动唇瓣,还没来得及回答,就被身后探出脑袋的米昕打断,好奇的眼睛眨了眨。
“顾总,哪个顾总?”
两人都吓了一跳,丁舒甜反应很快:“你听错了,是杜,杜总”
然后马不停蹄将人拉走了。
就在这时,身上忽然传来一阵无法忽视的胀痛,好像有什么不受克制地溢出。
顾袅脸色微变,连忙快步走到了换衣间里。
她呼吸凌乱,连忙反锁上门,急匆匆拉下领口查看。
看清的瞬间,顾袅浑身一僵,脑中轰得一声,瞳孔不可置信地放大,血色也瞬间褪去。
她她怎么会有
下一秒,脑中电光火石,想到了什么。
身体所有不对劲都是从那天晚上之后开始的,只是那阵胀痛没有到强烈到难以忽视的地步,一直隐隐约约,才让她误以为是经期快到了,没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去医院检查。
是那天晚上,他让她喝下的那杯酒里。
她没想过世界上竟然真的有这种药物。
生气,更多的是羞耻。
她现在应该去医院,可盛柏言还在码头等她。
顾袅只能先抽了几张桌面上的纸巾擦干,感觉到似乎暂时没有再流的趋势了,才松了口气,拿起旁边衣架上挂着的风衣匆匆裹上,遮挡住胸口被洇湿的痕迹。
今天的港口似乎显得格外冷清,天空湛蓝,红蓝色的集装箱罗列着,几艘轮船停泊在码头,海浪席卷而来,挟裹着微微腥咸的海风。
顾袅在路边下了车,冷肃萧条的秋风吹起她的发丝,遮挡住眼前的视线。
她拨开凌乱的发丝,抬眼时,却忽然注意了角落里停着的那辆黑色的劳斯莱斯,车身线条流畅发亮,像蛰伏的黑豹。
车牌号码的数字有些眼熟,好像是她的生日。
车里似乎有道视线正在望着她,仿佛有无形的压迫感释了过来。
像是忽而意识到了什么,她不觉瑟缩了下,又看向不远处背着身等待她的那道身影。
犹豫几秒,她还是不得不走向了那辆车。
拉开后座的车门,就看见熟悉的面容。
车上没有其他人,他一个人等在这里,像是笃定她会主动过来,而不是直接去找盛柏言。
今日的他似乎格外冷冽,长腿交叠坐在后座,高而深邃的眉骨,系着黑灰色的格纹领带,衬衫领口系好了最上方的纽扣,每一寸线条似乎都透着冷沉禁欲的气场。
她下意识忘了眨眼,忽然听见他沉声开口:“不上来,等着被记者拍?”
回过神来,顾袅深吸一口气,只能弯腰先上车。
顾袅咬紧唇,忽然觉得胸口在看见他的那一刻莫名又开始发痒发胀。
她竭力忍耐住身体的变化,呼吸却乱了,一双漂亮羞恼的眼睛瞪向他:“是你那晚下的,对不对?”
迎着她愤然的目光,顾宴朝轻勾了勾唇,笑意却不达眼底:“不是猜到了?”
他从见到她的那天晚上开始就已经在布局,药效发作要等半个月,不管她愿不愿意,她都不得不来找他。
向他低头,求欢,才能缓解那阵难捱的痛苦。
他对她好,她不屑一顾。
只有让她疼,她才能记得他,才能知道他的心有多疼。
无论是痛苦还是欢愉,都得是他给的。